钟贺怔了怔,嗫嚅道:「不知道。我若是知道,我做儿子的怎么忍心让我娘遭这样大的罪。」
「都是儿子不孝。」钟贺痛哭道。
「娘。」
甄氏真怕钟贺这一声声娘,扰乱二姑母的心性。
「知……道……」
忽然,二姑姥姥抓着小福圆的手开口说了话,虽然含混不清,但小福圆依然听清了。
「二姑姥姥,您是说钟贺知道您被囚?」小福圆充当了翻译。
二姑姥姥点了点头。
钟贺的脸色白了。
他记得自己五岁时娘亲没了。
他一直以为娘亲去世了。
十二岁时,他被爹带到钟楼暗室里,指着满头白发鬼魅一样的人说是他母亲。
并且告诉他,他外祖甄家谋逆,怕连累他才谎称母亲死了。
父亲之所以带他见被囚着的母亲,旨在锻炼他的坚韧心性。
父亲说,他作为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必须摒弃一切情感才能当好家主。
于是父亲递给他一根香,让他烫伤母亲的手臂。
他抗拒不了父亲,接过香朝母亲手臂烫去。
他到死都记得母亲从欣喜到惊愕,再到心死的眼神。
从十二岁起,父亲时不时就带他来见一次母亲。
他逼着自己心硬。
哪怕成年了,也不去想母亲的苦难。
他说服自己,钟楼里的鬼魅女人是个陌生人,而他的母亲早已经死了。
「烫……」二姑姥姥颤抖着撸开袖子。
映入眼帘是一片触目惊心的伤痕。
手臂上被烫的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甄氏和田麦苗等人心疼到不行。
「二姑姥姥,您是说这是钟贺烫的您?」小福圆再次翻译。
二姑姥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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