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的肚子在叫了。
但是乖孩子并没有叫着吃这个。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将半成品的血淇淋挖出塞到了他的嘴里。
自己也尝了一点,但那挥之不去的鱼腥味真的大大的限制了我的食欲,哪怕是棉絮一样的口感也让我难以下咽。
“要上厕所吗?”在喂完之后我放下碗摸了摸他的腹部,确认一下他是否有想要大号的可能性。
如果半夜睡醒发现床上被尿或者有大便……
我很难确保自己会不会再次发疯。
毕竟我压根没可能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煤油灯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我尝试了一下还是没能再次点燃它,只能作罢拉着菲尼摸黑走出去。
至少去厕所的路我还是能轻车熟路的。
他很乖顺的再次让我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顺着他脖子上绳索的力道方向行走着。
冰原上的厕所和农村旱厕相比起来,我也不知道到底谁更恐怖一点,比较有话语权的应该是会清理这些囤积排泄物的菲尼,然而他并没有见识过旱厕的威力。
说实话,我根本没有资格嫌弃菲尼带给我的任何不便。
这些年我给他带来的麻烦也多了去了。
可是理智清楚,情绪有时候却并不是一回事。
“我可真是个只会索取的家伙啊。”
菲尼不解的歪过头看着我,然后只是喊道,“娜娜。”
“嗯,笨蛋菲尼。”
我指挥着他将我放下来,坐在为方便我这个残疾人如厕而建立的类似马桶结构的木板上,“就上厕所要在这里上,不然会弄脏家里的知道吗……”
对着菲尼的目光。
我卡了壳。
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大小便。
我犹豫了一下,拉下了自己的裤子,顶着别扭道,“就是要脱了裤子坐在这上面……”
人活着为什么要这么狼狈呢?
我很难描述我在这种情况下要酝酿出尿意并且排泄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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