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倒近处,花颜内心的不适感更加的浓重,呕吐感一阵一阵的袭来,她放慢脚步,吞了口口水,一转身,是只狗,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松了口气。不是依夏,是她想多了,嘴角划出庆幸的笑容。
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花颜没放在心上,随意地转身,她好似站不住,一下瘫坐在血污中,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依夏,依夏!”伸手抱住没有血色的人,不停地搓着她的双手,天怎么冷,依夏的手怎么这么凉?
“依夏我给你做了醋溜土豆丝,你不是最喜欢了吗?我带你去吃,依夏起来了,我们一起回家,”天边的乌云笼罩着整个城市,天气预报预了半天的雨还是没下下来,只是散着无尽的湿热叫人头晕。
花颜一身干净的淡蓝色衬衫被粘腻打湿,花颜哑了声音,父母去世时她的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海,怎么都止不住,可现在她竟流不出一滴泪了,她伸手抱住依夏,抱紧她腹部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了她一下,她拿开手,是一张随意撕下的纸片。
杂乱的黑色字迹被血色晕开,“她太美了,你配不上,我把她带走了。”
配不上,配不上,花颜像是野兽一样嘶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她不甘心!她狰狞着,眼底的猩红迸发出惊天的恨意和偏执……
现场不少场务都摸了摸手臂上爆出的鸡皮疙瘩,小声和同伴嘀咕着:“小赵姐这演技又进步了,看得我浑身打冷颤!”
“我也是,吓死我了,感觉下一秒小赵姐不对,花颜就要来掐死我了,”身边的人赶忙附和,看了赵挽曦一眼又快速回头,摸了摸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
林望舒定定地看着赵挽曦的表演,心里沉沉的,看见赵挽曦露出那样悲痛欲裂的神情,心脏撕扯着疼痛。醒来后,她听吴秋说,车祸当时挽挽并没有直接昏过去,她看见了一切,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睡了一个多星期,她垂下眼帘,眸色深深……
她不敢提,怕再次揭开赵挽曦的伤口,她
想慢慢去把伤口填平,会过去的。可现在看了赵挽曦的表演,她分不清这是花颜的情绪还是赵挽曦的情绪,林望舒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愣着干嘛,赶快拿摊子去呀,”吴秋看还像木头一样处在角落的林望舒拍了拍她的肩膀,塞给她一条毛毯。
林望舒像是回了神,“谢谢,”大步从人群里穿过去,用毛毯把赵挽曦裹住,盖住了头,双手一提就将人拦腰抱在怀里,“我在这。”她像是破开浓重的黑暗,向困在那天车祸景象里的赵挽曦伸出了手,长身玉立,笑容清浅。
熟悉地香味充满毯子和林望舒怀抱勾出的狭小空间,狰狞表情凝固的赵挽曦怔怔地流着眼泪,思绪还没有回笼,双手就先一步环抱住了身上的人,贪恋的埋首在这熟悉的怀抱里。
场上的人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这才应该是他们拍的桥段,尤其是还坐在污水里的何雁,更是一脸问号,不是说身体不好吗?身体不好还能公主抱?
想到下午和她打招呼时的别扭表情,哼笑了一声,小年轻呀,真是醋坛子。怎么她这把老腰就没有人抱呢,两手一撑,还险些没起来,赶忙向看呆的小助理伸手:“小兰!”
“来了!雁姐叫我干吗?”何雁感觉拳头硬了怎么办?
林望舒抱着赵挽曦回了街边停着的车里,把人放下后林望舒两只手臂微微颤抖,两百米的距离不短。
林望舒轻轻把毯子揭下,赵挽曦习惯性闭上了双眼,在黑暗里呆了一会儿,竟然有些适应不了光,不过好在有姐姐,她拨开眼前的手,抱在怀里。
够了,这样就够了,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姐姐一直在陪着她……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赵挽曦把最后的戏份拍完,这部剧就杀青了,花颜也放下了,最后花颜还是没能下得了手,因为她是花颜。
吴秋并没有给她接新的工作,用她的话说等张导李导的戏上了工作做都做不完,给她提前休息了。
于是赵挽曦和林望舒便窝在家,每天懒洋洋地度过一天,赵挽曦翻出一些经典,尽是些苦情片段,情绪上来就在舞室拉着林望舒演一通,因为这林望舒已经报废了好几件衬衫了,不过每次赵挽曦在她怀里出戏她都能感觉都她更轻松了一分,这便够了。
“首先,便是要注意补水,因为用的时候比较费……”这天赵挽曦穿着宽大的白衬衫,慵懒地走进客厅,耳边便传来这奇怪的声音,她挑了挑眉,嘴角划出一抹狡黠的笑,难道姐姐终于开窍了?
轻手轻脚地向前靠近,突然出声:“姐姐,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