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在输『液』,令嘉躲不开,眼睁睁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孔俯下来、放大。
往后缩到背脊抵住墙,是被他的指尖扣住下巴,扬起脸,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她下意识抿唇,盯着他,外强中干生气:“就算你被敲诈得很惨,也不代表你可以亲我。”
“花了那么多钱都不可以?”
令嘉不应他。
傅承致礼貌点头,“好吧,对不起,作为一名绅士应该向你道歉,需要赔礼吗?或者你可以吻回来。”
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对着自己说话,令嘉有点晕头,他得意的样子让人又讨厌又想笑,神志强行把快要翘起来的唇角按下去。
“你这样耍流氓,你未婚妻知道吗?”
“谁说我有未婚妻?”
“要结婚的女『性』,不能叫未婚妻?”
来之不易的轻松的氛围此刻『荡』然无存。
傅承致的脸冷肃下来,算是郑重地解释了一句:“令嘉,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但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联姻都是父辈的一厢情愿,关于婚姻,从未向任何人,做出过任何承诺。”
没做出承诺,但不代表他心里没动过念头。
令嘉听得出他话里给自己留的余地,现在没有结婚的打算,不代表未来没有,总之某一天都会结。
令嘉不再说话,忍下那一口憋屈的闷气,拉上被子躺下,提醒自己开心一点。
他未来怎么样才不关她的事,她都拿到青鼎影后了,青鼎历史上第一位九五年后的最佳女主角诶!怕找不到人结婚吗?
等她还清债务,功成名就,也谈他十个八个男朋友,气死他!
之前喘不过气一夜没入眠,这会儿『药』水都起效了,支气管的症状也舒缓,心头挂着的事情都落地,令嘉终于长长睡了一觉。
这一觉就睡到下午,连护士什时候替她拔了针头,撤走输氧管也全然不清楚。
总之等她再睁开眼,突然发现天花板又变成了波纹『荡』漾的样子。
令嘉『揉』了『揉』眼睛,险些要以为自己在做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环视四周,正是她从前在傅承致别墅里住的房间。
从地毯、摆件、花瓶到窗帘,一切都和她从前在这里住时候异,连她母亲那几套珠宝都还放在梳妆台的柜上。
怎么把她又双叒给弄这儿来了?
“妙姐……”
令嘉吓得一咕噜爬起来,扬声喊人,发现自己身上连病号服都给换成了宽松的荷叶边睡袍,更加大了音量,“妙姐!”
好在连妙果然还在,才闻声便一路小跑上楼来,“怎么了令嘉?哪里不舒服!”
“们怎么从b市回来的?衣服谁帮我换的?昏『迷』了吗?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坐高铁,换的,昏『迷』倒没有,也纳闷呢,你平时睡觉没有这沉啊,医生说在输的『液』里加一点安定,都不知道他到底加了多剂量!”连妙气愤。
“那我们回都回来了,怎么不去公寓,到这儿来了?”
连妙神『色』有点内疚,“对不起啊,令嘉,争取了一下,被傅先生否决了,没敢跟他唱反调……只能叫上伍哥跟过来了。”
“气死我了,谁同意要来了,他怎么老自顾自帮做决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