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背在了身后,身上冷气顷刻间便充斥在了房间里。初秋变为了冬季,冷风瑟瑟,又刺又寒。
谢涵缩进了围巾里。
小咪爪子伸出去半秒又缩了回来。
敖真咬着唇,幽幽地走到它面前,水蓝眸子结了层冰,仿佛透着薄冰看着它。
小咪讪笑:“喵……”
敖真:“你给我听季时话,听到没?”
熊孩子点头如捣蒜。
敖真:“你抓你主人可以,但你敢抓他,我饶不了你,听到了吗?”
熊孩子点头如啄米。
敖真:“听到了就跟他进去。”
熊孩子喵呜一声,立刻跳到了季时脚边——甚至反客为主,率先跑到了宠物浴缸里,然后乖乖蹲下来了。
有极强自我管理意识。
谢涵目瞪口呆。
他看着小咪。这熊孩子非常乖巧地抬起脖子,让人涂沐浴露,一点都没有张牙舞爪样子。
他又看着敖真。
这小阎王靠在墙壁上,一边凉凉地盯着浴缸里熊孩子,一边抽空倒了杯热茶,默默地放在了季医生旁小板凳上。
满脸写着抗拒,却全程站着不吭声。
一点也不像让人生畏小阎王。
谢涵:“……”
这大概。
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谢涵悟了。
他走上前:“季医生。”
季时给小咪抹了沐浴露,回头看他:“怎么了?”
谢涵敬畏地看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季医生,永远神。”
季时:“……”
季时:“?”
·
帮小咪美容差不多花费了三个多小时。
季时对待小动物向来很温柔。
他把小咪洗得干干净净,又细心地擦拭和梳毛,最终轻柔地将它抱在怀里,一边安抚一边捡好了指甲。
敖真站在他一旁陪了三个多小时,手里拿着一杯娃哈哈,盯着打着哈欠小布偶看。
小咪从最初抗拒变成了现在享受,窝在季时怀里不肯走。季时也没赶它,微微勾着唇,细致地梳着它每一根毛发。
敖真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蹦出了一句话来。
敖真:“你……比较喜欢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