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小的教养加之她一贯孝顺,她真想不管不顾脱口而出一句,你懂个屁!
“听父亲一席话,少活十数载。”
还胜读十年书?
早死了,什么书都不用读了。
荪歌失笑,好整以暇的瞧着芈华。
不出意外,芈华要兴师问罪了。
“父亲,您……”
荪歌先发制人,俯身,伸手沾取杯中已冷却的水,在袖子这当下于桌面上留下一句:“隔墙有耳。”
芈华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到底有耳没耳啊!
有耳的话,耳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吗?
桌面水迹晕染开来,芈华勉强压住恐慌,话锋一改“父亲,您说扶苏能理解大王的雄心壮志吗?”
“虎父无犬子。”荪歌言简意赅,
芈华轻呼一口气,嘴角勾勒出一抹向往的笑容“倘若天下真能一统,也算是千秋伟业了。”
荪歌瞥了一眼芈华,戏过了啊。
芈华的心跳声音,犹如擂鼓,在静谧的房间甚是明显。
荪歌笑了笑,决定不吓芈华了。
这是大秦的咸阳宫,是秦王嬴政的大本营,又有什么是真的能瞒过大权在握的嬴政?
秦王嬴政早就不是那个处处受人桎梏的小儿了。
“芈华,为父的话,不仅仅是对扶苏说的,你心中该有数。”
“你是华阳姑母选择的人,手中必然有为父不知,华阳姑母私下托付给你的势力,你是芈姓族人,想庇佑族人,乃人之常情,但听为父一句劝,莫要越过大王的底线。”
芈华蹙眉,这怎么又言归正传了?
她有些跟不上父亲跳跃的思维了。
芈华屏息,警惕的观察四周,却一无所获。
“父亲,女儿知晓。”
“咸阳就是女儿的家,女儿的家人都在咸阳城中,亲疏自有别。”
芈华不敢有丝毫的放飞自我。
再说了,她身处宫城,与外联系机会寥寥,想做乱也乱不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