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喜的小脸红通通,小鱼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她再清楚不过,现在,两人亲昵时已经出现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她还是会害羞,但不会太惊慌。
骆静语对她说过,他不会对她怎么样,不结婚,就不会。
他很尊重她,占喜也的确没有做好准备,所以对于这件事两人都很默契,暂时还不打算涉及,最多也就是打打擦边球。
情况出现了,总憋着也不是办法,骆静语不再瞒着她,会独自一人去卫生间待一会儿。
占喜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心里想到刚才身体上的感觉,脸又一次烧了起来,觉得小鱼也满辛苦的,真是好会忍一头鱼。
骆静语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两只耳朵还红得吓人,占喜忍着笑不看他,已经坐在电脑前继续写文章。骆静语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两条长腿都搁上了椅面,大鸟依人般把脑袋搁到占喜肩膀上,看她打字。
哇!欢欢打字可以这么快的!骆静语好佩服,忍不住看看自己的双手,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他打字就这么慢呢?唉……果然是没文化。
占喜整理着这一整天的照片,有她拍的,也有邵姐帮忙拍的,挑选出合适的作为推文配图。
这篇文章太好写了,那么多的素材!她没有放自己和小鱼的正面照,挑的几张人物照里,小鱼都是低着头在做花,她则是侧影,能看到仙仙的汉服裙,还有一张邵姐拍摄的发髻特写,是一支精致的小荷花发簪。
一个多小时后,占喜把文章检查了一遍,贴到公号上发送,顺便看了一眼后台,指着一串四位数开心地对骆静语说:“小鱼你看,粉丝加了好多哦!”
忙到快零点,礼物都在大床上睡着了,占喜才决定回家。
明后天是周末,参观人数会更多,她和骆静语还不能松懈下来。
骆静语送她回八楼,居然没在门口分别,脱了鞋就往她的卧室冲。占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抱着大鲸鱼玩偶跑了出来,还冲她做个鬼脸,踩上拖鞋就溜走了。
“小气鬼!”占喜从入户门里探出脑袋,骆静语抱着大鲸鱼站在电梯前回身看她,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他打了一句手语:【明天见,晚安。】
占喜也笑着打手语:【晚安,小鱼。】
关上门,占喜走到客厅中间,突然原地转了一个圈,扬起手臂跳了几个舞步。
她的身体很累很累,站了一整天脚都是麻的,骆静语如果听得见,就会知道她的喉咙也有点哑。
但她的精神一点都不累,还很亢奋,充满干劲。
原来和喜欢的人一起努力奋斗是这样的感觉?
占喜觉得满足极了,恨不得展览的天数可以再延长一些。
——
第二天的展览依旧顺利,参观人数果然比前一天更多,占喜忙得连喝水的工夫都没有,骆静语也没有停下来过,除了上厕所,整个人就粘在了椅子上。
成品烫花饰品几乎被卖完,骆静语说家里还有点库存,第三天可以拿来救急。
占喜屏蔽所有家人后发了朋友圈,推送的是第一天展览的推文。罗欣然、皮皮虾、赵晴晴、邱老师、董承、吴太太、周莲等一堆人都帮她转发。
骆静语也发了,所以第二天,他们的展位上来了不少朋友。除了邵姐和小朱姐,罗欣然和皮皮虾也来捧场,钟鹏、莫杨和几个高中同学一块儿来玩,雕塑生小李带来了女朋友,还有袁思晨也和男友一起溜溜达达地逛过来。
“天啊小占!你这也太仙了吧!”袁思晨围着占喜绕圈圈,“咱们年会就不该去跳热舞,应该去跳古风舞才对,看得我都想穿汉服了,我还没穿过呢!”
占喜换了一身浅荷绿色宋制夏裙,愈发显得清爽可爱,头上梳着两个小揪揪,也是骆静语的杰作。
袁思晨想体验烫花,占喜抱歉地说:“都预约满啦,三天的名额全满啦!”
“你怎么不早点儿和我说啊?”袁思晨不开心。
占喜说:“以后周末也会开体验课,你真想玩就来吧,我请客。”
“呦!还真有老板娘的派头了。”袁思晨瞅一眼桌后的骆静语,他拿着烫镘在熨烫花瓣,很多人都弯着腰在看,似乎是想看得更仔细些,只能看到一颗颗挤在一起的脑袋。
袁思晨拉拉占喜的胳膊,小声问:“你以后,就和你男朋友一起干这个了?”
占喜一愣,摇头道:“不是啊,我就是帮他一起做这次展览,弄完了再找工作,他平时有合伙人的,合作四年了,轮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