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起活来特别利索,没一会儿工夫就把一个双人帐篷搭好了,占喜等不及地脱掉鞋子钻进帐篷里,开心地打了一个滚:“哇!今晚就睡这儿,好好玩啊!”
骆静语半蹲在她身边从包里往外拿东西,这一次他们很偷懒,带的是自热米饭,没打算自己架锅做饭。占喜对这一点还挑剔了一下,说要是能煮水烧个方便面什么的,会更有趣。
出来玩,她就跟个小孩似的,尤其是没体验过的事情,样样都好奇。骆静语喜欢看她欢天喜地的样子,虽然一路走来很累,她也没抱怨,路上悄悄地告诉他,她脚趾头大概破皮了,有点疼。不过为了不拖后腿,她让骆静语不要告诉皮皮虾和罗欣然。
骆静语从包里找出医药包,蹲在占喜面前帮她脱下袜子,占喜“嘶”了一声,骆静语才发现她两只脚的几个脚趾头都磨出了水泡,有几个水泡还破了,有点血淋淋得糊着袜子,肯定很疼,也亏她忍得住。
真心疼啊,怎么会磨破成这样?
骆静语的眉头皱起来,想着这一天走了七、八个小时山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的确比欢欢平时走路的量要多得多。就算她穿着合脚的登山鞋,毕竟是个第一次徒步的菜鸟,这个路程对她来说挑战还是大了些。
“没事,就看着有点可怕,其实不怎么疼。”占喜对骆静语说。
骆静语看了她一眼,低头帮她处理伤口,消毒时,刚还说“不疼”的占喜立马疼得嗷嗷叫,骆静语听不见,强迫自己不抬头看她,实在看不得她龇牙咧嘴的表情。
罗欣然在他们帐篷门口弯下腰:“你俩好了吗?出去转一圈吧?听说那边有条小溪风景不错,可以拍拍照,回来我们就吃饭啦。”
骆静语觉得占喜脚疼,并不想让她去,可占喜一听就说:“去去去!好不容易走到这儿,总得看看风景。”
几人离开帐篷,其他驴友帮他们指点了一下方向,大概要走两、三百米,骆静语知道后,二话不说就把占喜背了起来。
皮皮虾:“!”
他立刻看向罗欣然:“你别想!不可能!不要攀比!”
罗欣然嗤之以鼻,一甩头,第一个向着那边走去。
占喜伏在骆静语的背上,双臂圈着他的脖子,双手在他面前打了句手语:【放下,可以走。】
骆静语只是摇头,弓着背、深一脚浅一脚地把她背到了小溪边。
山里的风景真的很美,空气也清新,雨季刚过,溪水清澈见底,水量也很大。占喜站在溪边大呼小叫:“哇!有鱼啊!可不可以抓来烤着吃?”
皮皮虾大笑:“姑奶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自热米饭它不香吗?”
“哼。”占喜拉着骆静语的手让他看溪水,“小鱼小鱼,你看,里头都是小鱼!”
骆静语摸摸占喜的后脖,发现她出了汗,帮她把冲锋衣脱下来系在腰间,四人玩了一会儿后准备回程,占喜有点害臊:“不要背了吧,我能走的。”
骆静语没答应,一步都不想让她再走,还是背起她走了出去。
皮皮虾和罗欣然跟在他俩后面,说着悄悄话。
罗欣然问:“你刚才和那些驴友说好了吗?”
皮皮虾:“说好了,放心吧,都安排妥当了。”
罗欣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真没想到骆老师这么浪漫呢。”
皮皮虾一脸义正言辞:“罗小姐,请你不要攀比。”
罗欣然:“滚蛋!”
回到大本营,四个人吃了一顿热乎乎的自热米饭,骆静语还带了真空包装的卤鸡蛋,欢欢最爱吃鸡蛋,给她加点儿菜。
吃过饭,天渐渐黑下来,山沟沟里一点灯光都没有,其他驴友在露营地中心生了一堆篝火用来照明,占喜看着周围的树影,听着那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又好奇又紧张。
“去火堆边坐坐吧。”罗欣然叫他们,十几个人便在篝火边坐下来,也没玩狼人杀,大家竟是开起了露天演唱会。
皮皮虾一展歌喉,那歌声真不是盖的,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还有人起哄让他去参加男团选秀做vocal担当,皮皮虾摇头叹气:“早些年还能去试试,这都一把年纪了,老啦!”
占喜依偎在骆静语身边,他揽着她的肩,让她的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一会儿问她“冷吗”,一会儿问她“渴吗”,还说想上厕所就和他说,他陪她去。
占喜觉得好窝心,跟着骆静语出门在外,她真的什么都不用操心,他实在是太体贴了。
皮皮虾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就是最简单的抽牌,大家都没意见。
骆静语没玩过,倒也不拒绝,只是抽了几次都没抽到他,就和占喜一起看别人受罚,看不明白的地方占喜用手语帮他翻译。
嘻嘻哈哈地玩过几轮,皮皮虾又一次发牌,趁着没人注意,直接塞了一张给骆静语,骆静语神色微变,把牌偷偷地藏在口袋里。
一圈发下来,到占喜手里只剩最后一张。大家开牌,两张红心a一张在占喜手里,另一张呢?
占喜到处张望,骆静语沉默了一会儿,这时才把牌拿在手里给她看。
“在你这儿?”占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你出石头我出布,然后我选大冒险,和你亲个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