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窃贼,没什么事。”他眼中多出几分温和。
秦芮迷迷糊糊往那边看了眼,刚刚听到有声响,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居然敢偷本姑娘东西,不能就这么放了,我得教训那贼子一顿!”她仿佛来了精神,作势要过去看看。
方鸠顺势侧过身挡住尸体。
拉住一脸气愤的女子,贺衍摸了摸他脑袋,“我会让人送官查办。”
“可……”
秦芮心有不甘的皱皱眉,怎么也让她教训一顿再送官。
“那衍哥哥早点睡。”她撇撇嘴,继续揉着眼眶往房里走。
方鸠立马让人把尸体带出去,城外有个乱葬岗,用来喂狗正合适。
睡了一觉,次日秦芮发现那个白叶果然不见了,问过蓝玉才知道已经让人离开。
只是想到昨夜那个窃贼,她依旧气的牙痒痒,偷东西居然都偷到她头上来了,昨晚就该狠狠教训对方一顿。
刚好她得了条新鞭子,用来练手最合适不过,可惜人就这么送官了。
等用了早膳,秦芮借口要买些东西,带着蓝玉出去了两刻钟才匆匆赶回来。
等继续赶路时,贺衍第一次与她同乘马车,秦芮假装去看外头的风景,实则视线一直落在后头。
只见男人正在看一张地图,上面还有许多红色标记,与蓝色标记,秦芮也看过沙盘之类的东西,依稀能猜出那并非境内地图,那就只能是别国的地图,可那些错综复杂的标记又是什么东西。
不过更让她惊奇的是,别国的地图都是机密中的机密,衍哥哥是怎么拿到手的?
外面突然刮起了风,看天色就跟要下雨一样,林中树木沙沙作响,她慢慢挪了过去,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
“有来不往非礼也,这个……衍哥哥喜欢吗?”
贺衍突然抬眸,只见那双小手正拿着枚蓝色荷包,上面还绣着竹叶,他头次怔了会。
见他没有反应,秦芮不由紧张的问道:“你不喜欢吗?可是蓝玉说你会喜欢的。”
蓝玉让她挑只绣着鸳鸯的,可是她觉得好像有些不合适,所以就挑了这个。
对上那双忐忑的明眸,清澈的没有丝毫瑕疵,贺衍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却依旧扬起些许弧度,接过仿佛带着馨香的荷包,“我很喜欢。”
闻言,秦芮总算松了口气,可下一刻手腕忽然一紧,整个人像是被拥入一道宽阔的怀里,清冽的气息逐渐弥漫而来。
“殿下……”她瞪大眼,显得有些局促。
捏住那白皙的下颌,男人眸色渐暗,“又不听话了。”
四目相对,秦芮双手抵在他肩上,小脸涨的通红,“衍哥哥……我……我们不能这样……”
她只是送个荷包,为何对方反应这么大。
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粉嫩的唇角,男人喉咙微滚,声音暗了几分,“皇兄可曾对你有何越矩?”
仿佛挣不开面前的人,小姑娘慢慢攥紧拳头,仔细想着何为越矩,半响,才眼神闪烁不定的抬起头,“拉手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