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在人群中被抢来抢去,最终落进王玄之怀里。
众人又气又嫉妒:“这种天大的美事,怎么就落在一个小乞丐身上?这次不算,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里享得了这种艳福!”
花楼的管事带人迎了上来:“小公子,随我走吧,仙子正等着您呢。”
王玄之把绣球还给他,拒绝道:“不行,我家中已有妻室,你们换个人吧。”
管事:“家中有妻室,又不妨碍和我家仙子春风一度。”
王玄之:“她善妒。”
眼见怎么说他都不听,管事直接动手抢人。
管事扑了过来,王玄之藏在背后的手正要结印,却闻到了他身上一丝极淡的药香,绣球上也有这样的味道,那是他很熟悉的灵药味。王玄之的动作停了下来,任由他们把自己架走。
这间花楼名为春风楼,是江台城出了名的销金窟,只有达官显贵才能消费得起。在一群富家公子里,王玄之这个小乞丐显得格外扎眼。
王玄之:“你家姑娘呢?叫她出来见我。”
管事:“请随我来。”
天字第一号雅间,华贵的紫檀木桌上摆着珍馐美酒,水红色的窗幔增添了一丝旖旎风情,雕刻着瑞兽的香炉里熏香袅袅升起。
“公子,念奴娇在这里有礼了。”花楼的头牌抱着琵琶,唱起柔嫚的曲调。
那姑娘生的十分貌美,即便是心性最冷硬的男子,都得溺死在这处温柔乡里。
王玄之却拿起香炉,向她砸过去,“难听死了。”
念奴娇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腾地一下站起来,“你个乞丐懂什么?知不知道多少权贵一掷千金,就为了听我一曲!”
王玄之:“谁砸绣球把爷请过来的,谁就来伺候爷。”
念奴娇没想到一个小乞丐,竟然有这种威势,连她都被他发怒的那一瞬间吓住了。回过神来以后,她更生气了,我干嘛怕一个乞丐?“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吗?还不是——”
听到里面的争吵,老鸨推门进来:“这是怎么了?”
念奴娇扑到她怀里,撒娇诉苦:“那些穷酸书生还为她赋诗,什么临江仙?既没有露过脸,也不会唱曲,才来第一天,就把我当小丫鬟使唤,让我伺候一个乞丐,我看她就是为了羞辱我!妈妈,春风楼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您让临江仙当您的花魁吧。”
老鸨上前对王玄之欠了欠身,“公子,是我们招待不周,您不想听曲,要去看戏吗?我们也养着一个戏班子,戏园子就在后面。”
王玄之原本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坐没个坐相,却在看到老鸨头上做工精美的玉钗时,一张脸变得阴沉如水。
老鸨只觉一个冰冷的利器抵住她的脖颈,少年的声音阴冷的像是来自地底深渊,“临江仙在哪里?不说,要你的命!”
老鸨吓的浑身发抖,为王玄之指路,他拔下了她头上戴的那根玉钗。
宋如本来在查看剧情,门忽然被人踹开。
王玄之把玉钗塞到她手里,“宋如,逛花楼、听小曲儿、看戏,这是我想做的事没错,你要非想养着爷,小爷吃个软饭也能接受;可你要是没本事,只能用典当仙宝这种方式换钱,那还是乖乖地待着,让小爷养你吧。”
宋如:“……”
系统:【就很突然,男主是怎么发现临江仙是你的?剧情里王玄之这会儿应该快快乐乐地听念奴娇唱曲儿,在春风楼住下,玩的乐不思蜀。】
宋如当然不是没本事,她有一万种赚钱的方法,但是书里就这么写的,系统劝她别再因为不当操作引起变故,她就完完全全按照书上的情节走。
书里,王玄之并不知道女配跟着他来了下界,并未护住她。他在飞升通道里损失惨重,女配同样如此。明明连须弥空间都打不开,她还想照顾他,怕他一个人在街头流浪吃苦,只好把玉钗抵给老鸨,精心策划了这么一场抛绣球。
王玄之看到宋如呆呆地站在那里,隔着幕篱都能感觉出来她的茫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在她眼前晃了晃五根手指:“真是又丑又笨,回神了!从那只小鹿接近我,我就觉得不对劲,我想我没有灵兽亲和度啊,不过你有,果然我在它的鹿角上发现一丝灵气残余。
花楼管事和绣球上都沾染了你身上的气味,那是只有天宫才有的灵药味。你整天泡在药罐子里,大概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自己不知道有多明显吧。
还有这根玉钗,拜托,这可是你父君无尘子在你生日时送来的礼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咱们天庭是阔气,但你好歹珍惜一下他老人家的心意行不行啊?别随随便便就给当了。”
他这一大串推理,气场爆棚,简直拿出了柯南说“真相只有一个”时的风范。
系统绝望地捂脸。
王玄之真的太喜欢宋如了,书里他根本不知道女配都点亮了哪些技能,如今却对她的灵兽亲和度这么了解,还能辨认出来她身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