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懒得搭理,要么就句句逼得人溃不成军。
“不难不难。我错了,我再也不怀疑你了。”
他真的觉得楼观雪那句“承认相信我就那么难”其实有另一种意思,只是他把词换成“相信”,更让他容易接受。
夏青心慌意乱道:“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这一天干什么去了吧。”
楼观雪收回视线,神色冷淡,垂下眸平静道:“我去打听了下梁国皇陵的消息。”
顿了顿,他顺便回答了另一个问题:“你白天喝的是我的血。”
夏青身体僵硬,思绪彻底被后一句话震住:“你的血?!”
楼观雪:“嗯。”
夏青人傻了,难以置信轻声问:“我喝的是你的血?为什么?”
楼观雪淡淡道:“你现在只有魂魄没有身体,贸然使出阿难剑,只会伤及神魂。”
夏青愣住:“那……你的血可以帮我治疗神魂上的伤?”
楼观雪似乎懒得在这上面多说什么:“嗯。”
夏青继续呆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快速抓住了楼观雪的手。
楼观雪稍愣,他极其厌恶他人的触碰,皱了下眉可也没挣开。
夏青低下头,果不其然看到楼观雪手腕上有一条疤痕。
很随意的一划,却深得触目惊心。楼观雪对谁都狠,对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那一碗都是他的血?
夏青心神俱颤,手指轻轻摸过那条疤,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从未体验过这样茫然奇怪的心情,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夏青慌手慌脚,低声说:“我去给你清理下伤口。”
楼观雪抽回手:“不用,它自己会好。”
夏青紧抿着唇,沉默了半天,才讷讷道:“谢谢。但我其实也没伤的多严重,呆上两天应该自己就会好,你没必要这样。”
楼观雪微笑:“你真的觉得呆两天就会好?”
夏青泄气不说话了。
呆两天肯定好不了,毕竟现在他身体都还在隐隐作痛,细细密密跟针扎一样。
夏青有气无力:“那我明天去看看大夫。”
楼观雪似笑非笑,评价说:“你是真的不了解阿难剑。”
夏青迷茫:“什么?”
楼观雪说:“阿难剑生于太初,你被它剑意反噬,能缓解痛苦的只有我的血。”
——只有我的血。
夏青愣住,手指剧烈地颤了一下。
……他已经不敢再去问楼观雪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