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陆判说过要把谢遥鸣抓回冥府去,曲禾也不用特意收着力。
她有些不满,于是抽空朝陆判那边撇去一眼,道:“要是再继续看戏,我就直接撕了。”
到时候谢遥鸣魂飞魄散了可怪她。
陆判听明白她意思,连忙掏出自己判官笔,判官笔一催动,嘴里念叨着:“这不是让活动一下,顺便揍一顿出出气还不好?”
“说也是。”曲禾恍然大悟。
眼看着陆判举起了判官笔,她一边一掌拍谢遥鸣那边,一边朝判官喊道:“那快停下!”
“行行行,女人海底针……”陆判本来也没有要现在就收了谢遥鸣意思,否则也不会出声提醒曲禾了。
因而收手也收飞快,一脸看戏似站在一边,朝曲禾道:“只要让魂飞魄散了都好说,反正逃,咱们追,中途动手也是正常……”
更何况,冥府意思也是只要把谢遥鸣抓回去就好,可不会管有没有伤重。
陆判也绝不会承认这其中还有自己那一份要报复思在。
这谢遥鸣前刷了那么久,枉还把谢遥鸣当成是知己,结果这好知己竟然辜负信任跑了,实在是可恨!
曲禾才不管陆判是什么思,反正既然陆判都这么说了,那她也不会客气了。
正好对这谢遥鸣也憋着火气呢。
于是在曲禾阻止了陆判后,谢遥鸣就明显感觉到曲禾攻势凶狠了很。
黑金『色』鳞片将她双手覆盖,她握拳砸响谢遥鸣时候会带出龙虚影,来自于古老神兽力量更是将谢遥鸣『逼』得节节败退。
谢遥鸣很清楚自己跟曲禾硬来是打不过她,否则也不会从冥府逃脱后东躲西藏着,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陆判再盯着,再这么继续打下去,很快就会撑不住了。
“曲禾,我何必非要针锋相对?”谢遥鸣出声道,语气急促,“再怎么说当初也是我把放在那里,如果不是我,一出生就会招来杀身祸,有没有过一条刚刚出生幼龙会招来少垂涎……”
“我只知道,偷走龙冢是!背信弃义是!让一群妖怪欺辱我也是!”曲禾紧揪着衣领,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呵责,她覆满鳞片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在脸上。
每一拳落下时候,那条龙形虚影就会咆哮着在谢遥鸣脸上狠狠撕咬一。
短短时,谢遥鸣魂魄就已始虚弱不稳。
谢家年累积气数一朝败尽,在冥府迟迟不愿去投胎转世就是因为放不下谢家,好不容易从民『妇』跑出来就是为了替谢家再求一线生机,可如今这份希望也要破碎,谢遥鸣中不甘,周身竟然始有怨气浮现。
在又一次挨了曲禾一拳时怨气冲天道:“既然们连这最后一丝生机都不愿意留给我谢家,非要将我谢家斩尽杀绝,这何其不公!我若堕魔,就是们『逼』我!是们『逼』我!”
黑『色』怨气很快就覆盖住眼睛,谢遥鸣眼白消失不见,丝丝缕缕怨气将包裹着,皮肤上也爬满了青黑『色』纹路,密密麻麻恶不已。
曲禾只看了一眼就有被恶到。
于是一甩手就将给扔了出去。
“砰”一声,谢遥鸣被砸进地面里,砸出来一个深坑,很快,黑『色』怨气几乎将这个深坑给填满,且还在增,汹涌着像是有什么可怕东西藏在其中蠢蠢欲动,随时都会跳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曲禾甩了甩手,侧脸朝陆判看去,示意可以动手了。
陆判手握着判官笔,有那么一点头疼:“让揍出顿气,没让把揍到入了魔啊。”
“打回来就好了。”曲禾不以为然,她活动了一下手腕,一俯身就直接冲进了那个深坑中。
深坑中黑『色』怨气涌动更加剧烈起来了。
此刻谢遥鸣只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清楚自己即将走什么样一条路,也清楚会有什么样后果,一点也不后悔,甚至迫不及待要将曲禾踩在脚下了。
然而,就在力量充盈着某一刻,那一股力量突然又被抽离。
那些怨气遇上曲禾时候就纷纷被『逼』退着,直到退可退,如同被火烧过了一样,只剩下一缕缕烟雾很快就消散不见。
等到深坑中怨气消散差不了,曲禾拎着脸『色』惨白谢遥鸣飞了出来,她将谢遥鸣往陆判面前一丢,道:“这不
爸爸,你别怕
就行了?”
“啊!”谢遥鸣大叫着,脸上青黑『色』纹路才刚刚显现了一点就又消失不见。
任凭再怎么发狂,那些怨气也成不了什么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