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毫不停留的离开了,似乎说那么多,也只是为了告诉柳侍郎一个真相罢了。
扫了眼瓦盖上铺满的夕阳余晖,扶青和向自己的屋子快步走去。
他的夫郎应该醒了。
之沐江的确醒了,而且醒了有半炷香左右,可还是迷迷蒙蒙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翻个身。
感觉睡了那么久,还是很累很困,完全不想动。
他抱着被子蜷缩了起来,眼睛微阖,怔怔地看着外面在落日笼罩显出金色的树枝叶子。
门口传来了响动,他懒得动弹,直到身上压下一片阴影,才懒懒地道了一声,“夫君。”
可他这迷迷瞪瞪地样子,看到扶青和心里痒极了,忍不住低下头去亲。
之沐江脑袋一转,埋进了枕头里。
“沐江,夫郎,嗯?不想要吗?”扶青和心痒难耐,低下头不停作弄对方,不是在脸上蹭蹭就是在耳朵上蹭蹭,时不时的还小小的咬上一口。
之沐江给烦的,一个翻身将人压下。
扶青和正玩得起劲,突然下摆被掀起,对方竟是什么也没折腾就进来了。
嘶——!
扶青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有些僵硬的抱住之沐江,摸着对方的脊背上微微突起的骨头,“嘶,好歹不是你受疼。”他抱怨了一句。
“还不是夫君,讨人嫌。”之沐江趴在扶青和的脖子上,张嘴重重地咬了一口,他并不想动弹动,就这样停着,“夫君真是,每每都让我好生快活,若不是偷偷练过了。”说着话地同时,他的指尖划过对方的脸庞。
这话说的。
扶青和老脸一红,知道之沐江懒得动,便自觉地去安慰对方。
到底没有做预热,扶青和一场下来,快意有,痛意也不少,不过他没有很在意,将人抱在怀里,狠狠的咬了咬对方的嘴唇,试图报复回来。
之沐江随他咬着,自己微微闭着眼睛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光是扶青和自己折腾了。
到了晚膳的时间,由下人将饭食送了进来。
两人在房里用完后就是窝在一起,洗漱完后还是窝在一起,一直都没有出过房门。
这样的时间太短暂了,因为,很快就又要忙起来了。
如此跟之沐江黏糊了几日后,扶青和在第三日上朝了,而关于他夫郎已经去世的事儿,有点权势的官员也都知道了,至于皇上,那更是清楚,扶青和的事儿可是都让御史写成信件传回来了的。
当然御史对对方做的好事只字不提,什么例如抗灾之时外出数日之类的倒是说的清楚。
可不管任何,众人对他现在的状态有些好奇。
这死了双儿,也不跟左相这个亲父亲说一声,反倒一声不吭找了个替身又是怎么回事,众人都很是差矣。
而今日,扶青和突然上朝也是让他们讶异了一番,看到对方的状态时更是稀奇,平时这侯爷无论什么事儿都是神采奕奕一点不慌,甚至还会捣乱,现在看着整个人都颓废了许多。
细细的胡子没刮,头发也有些乱,发冠都带歪了,眼袋很重,眼中还遍布着血丝。
整个人似乎病弱的不行。
他一进来,左相便去招呼了。
直接开门见山,“侯爷,不止我那双儿”
“他很好,这会儿还在睡把。”扶青和扯了扯嘴角,快速的应道。
左相皱起了眉头,“可我怎么听闻,我那双儿遇到了不测。”
“没有!”扶青和反应剧烈,他激动的说完这两字后才像是反映了过来,深吸一口气,“没有,沐江很好,许是有些传言吧。”
“那我也好久没见他了,不如下朝时,我去您府邸坐坐?”
扶青和自然是想都不想的否决道:“不必,他近些日子身体不适,不好多与人交流,过几日他身子好些了,我再叫您来吧。”他给了左相一个空头话。
这不用想都知道真的有问题。
开始左相也只是听闻,但多少有些怀疑,现下是确信了,自己这双儿是真的死了。
一时间,他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当时让之沐江同扶青和一起去,也不过是因为对方算计他,想让他吃点苦头受点难罢了,到头来真死了,反倒觉得有点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