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点头嗯了声。祁非扬又问:“他以前有过交往对象吗?”池言如实说:“没有。”“喜欢你,见过父母,从没有过交往对象,却不跟你发生关系。”祁非扬凝眉思忖了一下,发出嘶地一声,看向池言,“你们有互相帮过忙吗?”池言摇头:“他帮过我,我没帮过他。”每次秦故好像都是自己解决的,从没让他帮忙,他主动过一次,也被秦故拒绝了。祁非扬摸着下巴,眉头一皱,“他……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听到这个猜测,池言微微愣了下,不由自主想起池月华说过的话,当时她也是这么说的,还让他找机会试试,但那时他只想着会离婚,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男人都是有欲望的,更别说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祁非扬想了想,怂恿似的说:“言言,要不然你今晚就试试吧。”池言下意识问:“怎么试……”问完,脸又红了。还能怎么试,当然是用他自己……祁非扬端起酒杯,碰了下他的杯沿,“先喝酒,酒壮怂人胆,喝了酒就什么事都敢做了,一会儿再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池言支吾了一声,没应,只默默喝着酒,祁非扬说的没错,只有试过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秦故真的不行……他也不会嫌弃他的。池言捏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灌进喉咙里,很久没有喝酒,没喝几杯他的脸就红了,隐隐有了几分醉意。从酒吧出来,祁非扬让他打电话,他让祁非扬先走,说自己一会儿打给他,趁着头脑还算清醒在路边拦了辆车。在御景庭门口下了车,池言才给秦故拨了电话过去,刚响起来,电话另一边就接通了。他今晚撒了个谎,说朋友过生日,会很晚回来,让秦故今天早点从公司回去。电话接通,秦故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言言?回来了?”池言嗯了一声,带着撒娇的语气,“我在门口,你快出来接我。”秦故回了句好,“我马上就来。”挂了电话,池言回头看了一眼,总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看他,可等他看时,除了漆黑的夜色,什么都没有。可能是他喝醉了。不一会儿,秦故从里面出来,换下了西装,穿着一身干净简单的休闲装,身形依然颀长而挺拔,他在池言面前停下,扶住他的手臂。刚一靠近,就闻到了他衣服上的酒气,“喝了很多?”池言唔了声,顺势靠在秦故的身上,像黏在了一起似的,扒着他就不动了,他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一会儿伸出三根手指,最后偏着头靠着秦故的肩膀。“我不记得了。”池言开始光明正大地撒娇,“我不想走了,我要你背我。”秦故只觉他的声音好似一把小钩子,勾得他的心微微发痒,他由池言撒着娇,扶着他的手臂缓缓蹲下。“好,我背你。”和上次喝醉不一样,这一次,池言的话特别多,趴在他的背上也不安分。带着酒气的灼热吐息洒在颈间,池言软绵绵喊着:“秦故……”秦故背着他:“嗯?”池言又不吭声了,过了会儿,又喊了声:“老公……”秦故这次应下了:“嗯。”池言接着吐出三个字:“我爱你。”秦故微扯了下唇:“我也爱你。”到了家后,池言才稍微安分了一些,秦故把他放在沙发上,去给他泡蜂蜜水,他就乖乖地躺在上面,手脚随意地搭在沙发边缘。喝醉酒的池言面色酡红,微翘的眼尾,半张的嘴唇,白皙的肌肤染上一抹诱人的绯色,眸子里泛着莹莹的光,摄人心魄。秦故端着水杯过来,看见的便是眼前的场景。他扶起池言的头,喂他喝了点蜂蜜水,玫瑰色的唇瓣沾过水后,衬得更加红润,也更好亲。等秦故回过神时,他们已经吻在了一起,微一张嘴,便尝到了一丝沁人的甜意。亲了一会儿,池言却推开了他,试图从沙发上站起来,“等、等一下。”秦故担心他摔在地上,连忙扶住他的腰,耐心且温柔地问他:“怎么了?”“我……”池言害羞地眨了下纤长的眼睫,哪怕喝醉了酒,他也没有忘记今晚的任务,“我去拿一下东西。”他之前买过一盒,被他放在行李箱里,现在还在原来的位置。秦故主动说:“我帮你拿。”又问他,“你要拿什么?”池言却没有接下话,他微微抬了下眼,又去亲他,亲他的下巴和嘴唇,于是,两人刚分开又贴在了一起,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相拥接吻。酒精麻痹着大脑,情到深处时,面对秦故的克制,池言渐渐变得不耐。他不悦地皱了下眉,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声音断断续续,“你……是不是不行……”这话一出口,他便对上了秦故深邃的双眼,里面好似有一团火焰在静静燃烧,空气静止的同时,他的头脑也跟着清醒了几分。池言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很快,灼热的吻又将他吞没,近乎掠夺一般,吞掉他的所有呼吸,池言的手抓着他的衣角,仿佛快要窒息。在他几乎喘不过气时,秦故压着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轻低语。“你可以试试。”这一晚,客厅的灯亮了一夜。作者有话说:空气中漂浮着浑浊暗昧的气息。散落一地的衣物,玻璃窗上倒映着的交叠人影,从沙发到茶几,一路辗转,最后从客厅进了卧室。接近天亮,池言才沉沉睡去。在他熟睡后,秦故为他细心擦拭,清理干净,忙完才在他的身边躺下,面朝着他的方向,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将他搂在怀里。睡着的池言脸仍是红红的,漆黑纤密的长睫低垂,两片唇瓣又红又润,雪白的颈间残留着斑驳交错的痕迹。秦故吻了下他的眉心,轻声说了句:“晚安。”池言已然陷入了熟睡,却像听见了似的,在他话音落下后,头枕着他的手臂,主动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因此,第二天醒来时,池言只觉浑身清爽,全然没了昨晚的黏腻,只有在想动的时候使不上力气。眼皮依然很沉,怎么也睁不开,昨晚的记忆像电影片段一样零星闪现,约祁非扬去酒吧喝酒,打电话让秦故来接他,撒娇叫秦故背他回去,还有和秦故在沙发上……他忘了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记得自己哭得抽抽搭搭几近窒息,水雾模糊了双眼,不知道是泪水还是什么将床单浸得满是湿润潮气。秦故一边亲他,一边唤他:“言言,看我……”池言被吻得说不出话,偏偏秦故还一遍又一遍叫他名字,贴在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近时远,直到池言微微睁眼喊了一声。“老公……”秦故轻轻俯身,吻掉他眼角的泪,之后池言就记不清了。没有拉上窗帘的房间溢满日光,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只觉得光线格外刺眼,池言艰难地掀开眼皮,刚一翻身就倒抽了口凉气。这一刻,池言肠子都悔青了!秦故感觉到怀里的动静,也在同一时间醒来,下意识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捞,又把池言搂了回来。他放柔了动作,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醒了?”池言轻唔了声,低下眼不敢去看他,一想到昨晚就羞红了脸,同时他也想不明白,既然秦故可以,为什么却总是克制自己。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秦故接着解释说:“你以前不喜欢同性,我怕你会因此抗拒,所以想着慢慢来。”原来是这样……池言很轻地哦了一声,脸更红了,秦故担心他,想要慢慢来,他却表现得那么着急,甚至怀疑秦故是不是不行。池言越想越是面红耳赤。这副样子在秦故看来,像极了一只让人忍不住疼惜的小兔子,他的下巴抵在池言柔软的发间,手落在他的身后,慢慢低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唇。刚醒不久,池言就被亲得浑身发软,好似怎么也亲不够,正是情浓时,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池言试图提醒,刚一张嘴,呼吸就被夺了过去,门铃响到第三声,黏在一起的两人才不得不停下动作,依依不舍地分开。“我去看看。”秦故边说边拿起手机,看了眼,看到上面的来电和消息内容,神色不由一顿,昨晚他开了静音,所以没有听见打来的电话。他低头回了条消息。池言见他顿住,问:“怎么了?”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沙哑得不行,被刀割过似的。“你再睡会儿。”秦故没告诉他,只为他盖好被子,轻轻摸了下他的头,“公司有点事,我去去就回。”时间确实不早了,换在往常,他们早就已经去公司了。池言乖乖点头,嗯了声,“你先去忙吧。”他看着秦故进了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在秦故去洗漱时,摸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池言给手机充上电,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中午,难怪肚子有点饿,他和秦故连早饭都没吃。再一看,祁非扬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另外还有几条vx消息。祁非扬:[链接]祁非扬:言言,快看,有人又在背后诋毁你。祁非扬:居然还敢发在网上,而且诋毁你和秦总……祁非扬:这人疯了吧?过了一会儿,又发来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