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却是她先离开了。
因为自己的身份,他始终与她相敬如宾,就是希望如若有一天他死了,她还能带着完璧之身再寻个庇护。
月见,褚月见。
终究是负了。
半月后。
“奉时雪听命。”大太监手持圣旨。
“臣在。”奉时雪双膝跪地,伏下身子。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左相魏昌勾结南疆人,意图谋反,命锦衣卫将魏昌带回,若有反抗,杀无赦!”
“臣,遵旨!”
入夜,宰相府。
奉时雪带着一众锦衣卫潜入宰相府邸。
宰相府一片漆黑,寂静无比,他刚踏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奉时雪给卫霍打了个手势,卫霍点点头,从房顶跳入侧殿。
没有危险的信号传出,他挥挥手,一众锦衣卫全部进入正殿。
就在跳入殿中的那一刻,正殿烛火忽起,一片通明。
只见今夜的目标左相魏昌坐在主位上,身后一众六扇门的人。
奉时雪皱起眉,拔出腰间佩剑。
“左相。”他微微眯起眼,眸底尽是危险气息,“竟敢买通六扇门?”
左相却忽的大笑起来,他站起身,说:“奉大人说笑了,我怎敢买通六扇门。”
“想来奉大人,还没有搞清谁是鱼ròu,谁是刀。”左相眸色一暗,身后六扇门的人全都拔出刀来。
闻言,奉时雪终于明白今日这个局,是要杀他灭口。
伴君如伴虎,他这些年为皇上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皇帝天性多疑,自是不会留他。
他一直担心的那一天,终于来了。
奉时雪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刀。
左相意料之外地挑眉。
“我怎样都行,但放过我的兄弟们。”他沉声说道。
“大人!”“大人!”几个锦衣卫诧异得看向奉时雪。
“这不是老臣说了算的。”左相回道。
奉时雪心底一凉。
皇上竟是要清理锦衣卫的门户。
是躲不过了。
“锦衣卫的各位,今日……是奉某对不起你们了。”奉时雪低垂着眼帘。
都是他的生死兄弟,他却无能为力。
只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烛火照在冰冷的剑刃上,反射出点点han光。
“大人,别这么说,我们是兄弟!”
兄弟、妻子,他一个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