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全面想到。
一贯云淡风轻的太子殿下此时脸色明显的沉了下来,一双桃花眼罕见的冷意十足。
“宁语柔,你很好。很不错。”
李玄朝开口仍是不紧不慢,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但不加掩饰的嘲讽意味,众人都感受的分明。
宁语柔瞬间抬头,正好撞上李玄朝瞥过来的目光。
那一眼,嘲讽,鄙夷,不耐烦,杂糅交错。
宁语柔心头泛起难以言喻的冰冷,随之而来是深深的后怕。
李玄朝的目光太过了然,让人的狼狈与不堪无所遁形。
“宁语柔,你拿归啸令牌来寻本殿不假。但你私进我寝宫,将我香炉中的龙涎香换成了催情媚香,是与不是?
你听宫人说本殿在温泉池疗愈腿疾,便溜进宫人房中偷取太监服饰,成功进入温室后,又潜入汤池。是与不是?
汤池之中你无功而返,又折回本殿的寝室中,在本殿寝室各处都熏了一遍媚香。
本殿一进寝室,你便拖延时间与本殿攀扯你与未来太子妃的旧事,想等着本殿中媚药发作,是与不是?”
李玄朝第一次说那么多话,字字句句直戳人心,把宁语柔的所做所为说的分毫不差,桩桩属实。
宁语柔此时彻底的瘫软了下来。
鬼迷心窍哪,鬼迷心窍。
是自己乱了阵脚,太急于求成,留下了那么多的马脚。
“殿下!纵然语柔千错万错,但语柔并没有对不起殿下哪!
殿下,您为何眼睁睁的任由语柔被人欺侮,见死不救哪,殿下!”
宁语柔又试图想用女子清白说事,来求的李玄朝的些许怜惜。
李玄朝脸色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投给身旁老太监一个眼神。
老太监立马上前,利落的一脚将宁语柔从李玄朝旁边踹开。
“滚一边去,腌砸玩意,还敢往太子殿下身边凑。”
“大理寺卿,还不赶紧将这贱人收押了。竟然潜入太子殿下寝宫下药,还与人在天子脚下皇城之中苟合。罪过大了去了,赶紧给她拖走拖走!”
宁语柔被侍卫粗暴的架起两边胳膊拖起来。
心头浮现的反而是深深的恨,恨自己的地位卑微,恨自己的力量渺小。
“李玄朝,你记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李玄朝,我宁语柔纵死,也要纠缠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