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岁月流逝,厄土内亦是有所改变,成片的诡异生灵涌现,远眺诸天万界,在等待着什么,目光很贪婪,有嗜血之色
厄土中央,原本四位主祭者的埋棺处愈发深沉,土壤之下满是根须纠缠错节的大网,不断有新的的气息加入,衍生出更多的根须触手
不少无上生灵都出关了,有所得,实力进步,不过所展现的面貌却隐约有些改变,让他人也说不出,就是有着莫名的阴冷之意;但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细微之处的不和谐也消失了,无人在意
“漫长岁月过去,当初我们这一脉的主祭者老祖被始祖垂青,接纳了原初物质,沉睡高原下,不知何时才能踏足祖境归来,带领我等反攻诸天,将祂们彻底葬灭,洗刷前次的耻辱。”
此时,厄土中央的未明之地,有人在低语,冷淡而低沉
不详雾霭蒸腾,有滑腻的触手窜过,其上密密麻麻的眼珠张开,刺破了雾霭一角,得见其他,在其上方,一片虚无地带被揭露而出
同时,那未明之地裂开了,有一座殿堂浮现,映照出来,像是一处秘境,通体被莫名的光晕包裹,隔绝了时光概念
殿堂很惊人,在虚与实间不断转换,紧接着,那里有浓郁无比的不祥物质逸散而来,纵使在大本营厄土中也显得很惊人
渐渐的,有黑血从支撑殿宇的粗大的铜柱上流淌下来,缠绕着黑雾,浓郁的化不开。
也有煞白的物质缭绕,犹若白纸被绞碎,纷纷扬扬。
更有金色的物质,初看虽然灿烂,但是却孕育有浓郁的诡异之力,仔细聆听,可以听到无边哭泣声,又像有祖魔与祖仙在喃喃低语。
此外,也有灰色物质弥漫,在殿宇中扩张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将要逆转。”一个男子走出,满身灿烂,但眼底深处却是不祥,是无尽的诡异能量在扩张,犹若两个沉沦的宇宙浓缩在那里。
而在宇宙的最深处,却有无法觉察的符文闪烁,流露一丝神圣意味
另一边,有惨白的物质组合,勾勒出一道道身影,殿堂内的身影们很繁多,从无上到仙道领域的生灵皆有
但诡异的是,祂们之中大部分人的眼底,皆是有着相同的符文在闪烁,只有彼此间才能感应,如若同类一般
在这诡异祖地中显得更加诡异
不详雾霭蒸腾,在虚与实之间轮转,最终再度隐没,那些生灵们纷纷归位,进入了厄土族地中,像是结束了某种特殊的修行
临走前,有生灵望向厄土深处,高原的方向,带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厄土最深处,与高原外部区域像是隔着一片古史,隔着无尽星空,漫长岁月以来没有几个生灵可以抵达。
面对高原尽头,至高的祖地,便是诡异族群的仙帝也很难踏足,每当始祖召唤时,连祂们都朝向厄土最深处弯下腰去,恭敬相迎
此刻,漫长岁月流逝,纪元的概念都蒙上了尘埃,一堵黑色的墙像是高不可攀的魔山,耸立不知多久,就这般挡住了通往高原的视野,像是将整片世界都截断了。
无上生灵与至高存在们知晓,那是至高无上的始祖,拥有着超越大道的能力,无处不在
祂们立足在此太久了,不是一位,而是三位,且环绕着古关埋葬地,像是在举行着某种古老的仪式
在这样的未知举动下,有原初物质散溢的浓烟雾霭升腾,自三大始祖中央冲起,它遮蔽日月,让天地间无比昏暗,宛若真实的压在生灵的心头,要窒息,忍不住匍匐下去
三大始祖形体模糊,就是至高也难以观测,但此时,祂们像是在诵念,在祷告,在呢喃,让人发瘆的古老音节回荡,像是石板在摩擦,像是宇宙在碰撞,让所有诡异生灵都发抖,心中悸动。
“这是类似大祭的仪式吗,始祖们在准备着什么?”有主祭者发毛,这样的场面还从来不曾见过呢,像是招魂,又像是在祭祀
祂们纵为至高存在,也只能在心中去揣测,毕竟不到那一层次,很难理解一些手段与含义。
呼~
高原尽头很静,只有当血色的旋风刮过时才会有一些声响,带起不祥的沙尘,也让仅有的一些稀疏植物摇曳起来。
在三大始祖的身后,埋棺地的上方,有一株神秘的大道树被浓郁的诡异物质笼罩,在风中摇摆,枝叶摩擦,竟发出万道碰撞的声响,规则四溅。
这样的呢喃声持续了十万载,又像是过了无数个纪元那么久,高原内,似乎并没有时间的概念
或者说,在这里,就算是概念也被扭曲了,时间的刻度难以描述,不再如原有那般
“···”此时,三大始祖齐齐上前一步,猛地自体内有不详物质组成的三色触手冲出,扎入了地下,仿佛在灌注着什么
呢喃声并未停滞,仿佛过去未来恒在,伴随着始祖们莫名的举动,又过去了数十万年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