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我军必胜,三佛齐等着完蛋吧!”
果然,之后几天,高希、唐赛儿趁夜又去海上多番施法作妖,却不灵了。
风浪虽然大,可怕的骷髅头再现,葡巴将军旗下的战船一条也没有翻。在风雨中,将士们反而迎着风雨、冲着骷髅头大声咒骂与嘲讽,只不过淋成落汤鸡罢了。
三佛齐国的妖术,还有大明巡察使朱希,都成了葡巴和他的将士们嘲笑的对象。
葡巴将这里的情况,不断派人向国王老维克报告,老维克乐得喝奶时被呛了好几回。
“咳咳咳。。。哈哈。。。咳咳。。。。”老维克笑得,嘴中的奶水都喷到了崭新的巴迪长袖衫上。
“哈哈。。。巡察使。。。什么巡察使!来了!”
“陛下。”大臣吉拉布应道。
“上回你带来口信,说这个大明巡察使一个月后到访我国,现在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他怎么还没有?”
“他不是帮着三佛齐的两位国主在海上施妖法吗?”吉拉布幽默地答道。
“哈哈哈,”老维克得意地笑了,“他手上无兵,三佛齐又是小国,要打也打不过,只好想出施妖法的主意。若施妖法就能打胜仗,大明国不派什么郑和下西洋啊,多请一些法师前往各国施法就是了,哈哈哈。。。”
“哈哈哈。。。。。。”吉拉布也跟着大笑起来。
“父王在笑什么?也说给我听听。我听说父王的舰队已经在三佛齐国外海驻扎了两三个月了,是打了胜仗吗?”一个一头乌发、身着红色巴袖衫、皮肤若显健康小麦色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
“啊,苏希达公主殿下,吉拉布有礼了。”吉拉布恭敬地行礼。
“原来是我的小宝贝苏希达来了,快过来坐,父王讲给你听!”
老维克绘声绘色地将事情说了一遍,苏希达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父王,此事有大明国使臣插手,父王还是尽快退兵为好。得罪大明,后患无穷。”
“嗯?”老维克见女儿有反对意见,不高兴了。
他将盛奶的碗往侍女的托盆中一扔,全都洒了出来,“大明使臣又如何?没有兵,他就是一只花瓶,放着看看罢了,还能怎么样?大明远在万里之外,老皇帝一死,下西洋都停办了,大明皇帝能把我怎么样?”
“父王,下西洋虽然停办,但大明国力强盛有目可睹。从大明松江、宁波、泉州、广州往来南洋、西洋各国的商队、商船有增无减。大明在爪哇岛上兴建的两处货柜码头,一处在满剌加,一处在三佛齐,唯独最强大的满者伯夷却没有。父王不想想是为什么吗?”
老维克站了起来,沉着脸说道:“苏希达,你是父王最疼爱的小女儿,可是这些国事不是你应该胡乱插嘴的。你懂什么?正是因为父王知道与大明贸易能给我们带来莫大的好处,我们才要想办法控制三佛齐和满剌加。控制了港口和往来西洋的航道要害,大明才能学会尊重我们。”
“父王,你难道忘了二十年前锡兰国王亚烈苦奈儿的事了?”
“满者伯夷不是锡兰,你父王也不是亚烈苦奈儿。我看你也长大了,心也变大了,父王这就给你物色一个好男人,你安心出嫁,省得瞎操心。”
老维克的冷言冷语让苏希达很伤心,她低下头,泪珠忍不住滚落在纱巾上。
这时,侍者来报:“国王陛下,大明国巡察使朱希大人、三佛齐国施济孙国主在殿外候见。”
“朱希,他。。。他们。。。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老维克有点措手不及,他还没穿王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