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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1 章 最后修罗场(第1页)

“啊呸!啊呸!啊呸呸!”谁是你蛇宝媳妇儿?谁同你天作之合?阴萝还是幼神蛇体,只能通过发射涎水表达不满,她那七寸都被死狐狸捏着呢!歧途圣君还想凑近一些观赏蛇狐大战,被阴萝喷个正着,他还没发怒,这妖狐的话就绵里藏针的,“我这小蛇宝媳妇儿l的涎水甜吗?凑这么近是要她多赏你一些?”歧途圣君:“……”不是。你怎么就吃醋上了?你要不要看看她才多大,还没有你一根指头粗细,我们之间一条奶蛇,一只石狰,兽系都不同,能有什么事情?当老子是你喜欢玩跨兽系的吗?!容雪诗捏着小蛇软绵绵的皮,发愁道,“小小年纪,就这般招惹,看来得尽早定下婚契,断了这些坏东西的念头。”歧途圣君忍不住说了一句人话,“就算你孵她六年,她刚出壳也没几天吧,你这样跟人间陋习,强迫人家订娃娃亲有什么区别?”坏东西不就是你吗?容雪诗偏头,“我们做妖的还讲究自愿?”歧途圣君底气不足,他也是混过几年正道的,“不,不需要吗?那人家,人家做小倌,也得签个卖身契吧?”妖狐粲然一笑,“你说得对,当然需要——”因而他扬起九根华灿的、温暖的、如同火枫一般燃烧的尾巴,笑唇盈盈,“哪,小蛇神,你是想要跟我订娃娃亲平安顺遂地长大呢,还是先被你狐哥哥九根尾巴勒断重新开局呢?”阴萝:?她当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将涎水怒喷到歧途圣君的身上。让你不会说话,白让我挨了这一句威胁!容雪诗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撸着软软的蛇头,“乖。”歧途圣君:“……”这俩一大一小的压根就是狼狈为奸,欺压老实妖修!于是,妖域,八万春山,节♂完整章节』(),递给身后的受害者,让他好好擦洗,疗愈伤痕。众君一看,那小粉蛇眉间竖下的一条黑线,蛇瞳侧下的两粒小红痣,都像极了六年前带他们灭伐了驭世宗,杀出异世界的小魔头金骋萝。据说她被诛神折魔宫的洞天追杀,起先还有一些消息,但都不了了之。难道这是金驰萝的转世?最先杀到的是度厄剑派的小掌君,最近声名鹊起的圣地小领袖黎危潮,短厉黑发,俏簇猫瞳,额前束着一根白孝带,比过去要更加锐利凛冽。他一眼就看中了妖君怀里的小粉蛇,那俩粒滴溜溜的、不怀好意的眼珠子,属于她那坏色儿l,她化成灰儿l他都认得!何况是披了一身蛇皮!小掌君开口就是悲愤至极的语气,“师尊,就是这该死的狐妖,他偷了我的蛋!还将她孵了出来!明明,我们都说了,她说老子这屁股翘,又足够温热,孵她正好,哪里想得这狐妖一把年纪,还这么不要脸,连颗蛇蛋都要抢!”众人: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哪!剑圣师尊:“……”不要脸的狐妖插了一嘴,“本尊不但翘,还有九条尾巴,试问哪个女君不爱的呢?”剑圣师尊:“……”节完整章节』()‘什么二十万年前后,现在我就是她的此世,她的唯一,她再也不需要记得任何无关的家伙。’歧途圣君听得有些齿冷。这家伙果然黑心,竟想断了小蛇的所有退路,无知无觉地活着,被他永远留在二十万年前。“……永劫,你这是在玩火自焚。”饶是歧途圣君没有涉足男女情爱之事,但他也知道这种事一旦爆开,他若是用了情,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掷妖狐永劫懒懒靠着一面银朱胭脂绒面,衣也红,唇也红,泼成荤腥的浓丽,他手肘撑在小几紫案上,冰瓷瓶儿l高耸起两三枝白底透粉晕的倒仙,连带着那双狐狸眼都泅出水淋淋的清爽气儿l。“这点火儿l,还是二十万年后。”他笑。“烧不着。”双宴过去之后,八万春山的妖臣都知道,他们迎来了一位蛇脉小主君,那是比阎罗小圣君更恐怖的存在。从前他们的日常,领任务,出任务,守山头,练圣功。现在他们的日常——午时之前,默默观看小主君在各大山头四处练功惹祸,把狐狸们撵得吱吱乱跑。午时,受害者苦不堪言告发。午时之后,大主君双指掐着眉心,面带柔笑,把小主君从各种藏身山头精准提溜出来,然后嘭的一声丢进狐狸洞反省。

等到节_完整章节』(),以及几尾活俏的鲤鱼,水波溅过她那小金裙。小凤凰啜着泪珠,朦胧瞧着那坏家伙,在那高挂着一串白脆玉兰的殿前,装模作样捐了香油钱。她还大言不惭要求姻缘签。烟火缭缭,众生都在殿前求爱,或是愁绪万千,或是害羞期待,只有她是最小的,最快活的。从侧脸看,脸腮软白汪汪的,翘着一颗唇珠,长得乖乖水水,心肠却是坏得很,还欺负它做脚蹬!小凤凰正生着闷气,那坏家伙高高兴兴走出殿来,她嫌弃它的泪泡儿l,“怎么这么能哭?你是鸟不是泪包呀!算啦,我请你吃东西喔。”说是请吃,实际上就是把她那一碗糖芋艿跟糯米藕拨给它几块!坏蛇妖!这人间它再也不来了呜呜!笃笃笃。阴萝又骑着这一头瘦弱伶俜的小凤凰回到她的八万春山,等它放下自己,拍拍屁股就走。小凤凰憋了一股气儿l,“你就这样走了?”它才初初化形,十三四岁的模样,个头都没阴萝高,浑身白生生的,眉心一点红珠。“喔?你要答谢是不是?我家里狐教过的。”她就揪起它的一块嫩生生的脸肉,甜津津亲了一口,“哪,答谢。”……?小凤凰怔怔看着她甩开金环雕花的小马尾,踢踢踏踏跑进了那密山里,唇角不自觉咧开,露出小兔牙,“……笨蛇妖!这样乱亲是要被鸟吃掉的!”而这一幕被圣君们看得清清楚楚。戮世圣君吹了一记口哨,“真是知好色而慕少艾,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差得远了。”歧途圣君心惊胆跳,“……你就少说两句吧。”旁边这位都要气得发颠了。为了他家那位小祖宗能顺利蜕皮,他们四位圣君被这狐狸从万妖朝里硬生生揪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要谋划什么颠覆苍生的祸事,惹得那君者大宫紧张不已!歧途圣君只得把目光转向他们的女君,让她们快快救场。不寐圣君挽着发,清冷又美丽,“永劫,节哀。”噬心圣君迟疑片刻,“……习惯就好?”歧途圣君:“……”您俩还不如不救呢!“噔噔噔——”阴萝闻到那一股香得刺鼻的狐狸味儿l,跑进了那一条爬满葡萄藤儿l的寂静长廊,扑到那人的裙袍边,黏黏糊糊叫着,“容雪诗——”但她的膝骨被一柄红伞骨冰冷抵住,阻止她再进半步。妖域圣君翘着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别,叫得这么浪,我个老家伙,不适合。”“什么呀?”她又蹬着小腿跳过来,正要抱他,被那红伞挡在胸膛,濡湿了颈前的白肌,“私自下山,你知道规矩的,先在这跪着。”她的神情逐渐变得不可置信,正要发怒,又听他说,()“当然,你也可以不受这八万春山的规矩,你尽管下山去。”她眉间戾气勃发,但还是一声不吭地站着,没跪,也没走。容雪诗心想,出息了,被他养了一回,竟有了耐性。但他还是挟伞离开。第二十四夜,长廊外下起暴雨,藤儿l软滑弹跳,占风铎吹得哗棱作响,那一道娇窈的影子被摇得模糊,溢满水汽。容雪诗撑伞经过时,顿了顿,余光早就将她的模样收入,唇儿l是乌暗的,似乎被她咬烂了几次,痂口还带着粉腥。他手掌紧了紧,将伞递过去,声音平静。“拿着,去远一点的地方淋死,别碍了本尊的眼。”给你个台阶,自己乖乖找个地方休息去,那么犟种做什么,真是没把平日里学的厚脸皮用进去!她却不看他,握拳的掌心忽然张开,猛地往嘴里吞咽。他飞快擒住她的手腕,剥出了那一团被血水泡得模糊的,难掩惊怒,“……你干什么?谁让你乱吃——”那赫然是一张牵了名姓的姻缘笺。船上有月,春花到家,是大吉利,也是上上签。他哑然。“你……下山,是为了这张破纸?”这仿佛刺激到了她,冷翠蛇瞳湿淋淋的,像是碎了千万遍,“是!是破纸!是我该死!怎么求了它!一点用都没有!佛该死!它也该死!”她夺了回来,又要塞回喉腔,毁尸灭迹,但却被紧紧箍住腕骨。容雪诗本想问她,她跟那只小雏凤什么关系,怎么那么亲密,还贴脸亲香,她是不是挑个顺眼的都可以?但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问罪的怒气,他抽走了那一张上上签,贴在了自己的额心,遮住了眼与鼻骨,只余一张可吻的唇。红伞撑得极开,将她拢到怀里。远处寒山白珠乱跳,热唇贴了冷。他要融化她。她却不肯乖顺听从,转头拧开颈骨,容雪诗一次次把她的脸捞回来,轻细啄着,吮着,慢慢吸弄,但她还是不愿意张开。容雪诗就边吻,边问她,“去的是哪一座佛寺?该不会,随便弄张纸,来骗我?”她果然上当,怒声,“怀疑我是不是?是小螺顶,你可以去问——”他似盘旋已久的鹰隼,在这一刻骤然冲撞进去,再也不肯离开巢穴。扶着她的后颈的手悄然滑落,从腰及臀,将她牢牢占住,容雪诗舒适喟叹一声,眉眼也随之舒展,随即就是细碎软和地问,“是么?是什么样的佛寺?你迷路了吗?有没有饿着?”她竟是那么好哄,被他吻了一吻,怨气消散。“是一间老佛庙,很久啦,那黄墙都掉了皮,长满了金桂跟玉兰,有天井,还有鱼,种了好几大碗莲花,白晃晃的,他们那里有摆摊的,糖芋艿撒了桂花碎粒,很粉,很香,糯米藕也脆,就是很贵,你给我的银子全花光了!”她怒火漫溢,“我没有吃到第二碗!”从前的妖君红伞嗜血,只爱惊天动地,让众生惊颤,哪有耐心听这些琐碎小事。容雪诗嗯了一声,“你们这些少女,有银子就会变坏,还会去寻欢作乐,我下次多给你一点,但不许给别的男人花。”“……唔啊?”她被他的唇圈咬着,只能发出一些甜蜜的、令他愉悦的水声。“下次,咱们去吃第二碗,第三碗,桂花糖芋艿跟糯米藕,最后一块都给你。”容雪诗开始相信。他渐渐相信。当他的万年未来朝他漫山遍野,海啸山崩地呼啸而来,就像是一场宿命般的连胜。他厌恶,怀疑,抗拒,数千次不愿回头。可八万春山,尽是情偈春山,他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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