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沐之予放心下来。
宋今晏转身:“我先上去了,她会带你熟悉这里。”
沐之予点头,阮秋在一旁接道:“那姑娘,您就随我来吧。”
宋今晏轻车熟路上了二楼,沐之予则被带到另一个方向。
她边走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他经常来这吗?”
阮秋回道:“从三十年前开始,大概每年都会来几次吧。”
三十年前?可这位阮夫人怎么看都不像能认识宋今晏三十多年的样子啊。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阮秋掩唇一笑,说:“妾已四十有五,乃是半老之身。”
沐之予顿时合不拢嘴,发出由衷的赞叹:“可您看上去真的很年轻,我还以为您只有三十岁呢。”
阮秋高兴得笑容满面:“姑娘你可真会说话,像你这么水灵的闺女,妾身也是头一次见呢。”
此话并不全是奉承之语。
她这楼里,清纯者有,妖媚者亦有,却少有人能把二者结合得如此恰到好处。
眼前的少女,单看外表不过十七八岁,那一抹尚未褪去的稚嫩中和了皮囊的艳丽,眼波流转不见媚态,唯余灵秀,虽青涩亦动人。
沐之予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哪有,玉生烟的姑娘可比我好看多了。不过宋今晏他是不是……”
话停在这里,她说不下去。既想问个清楚,又怕有所冒犯。
好在阮秋及时明白她的意思,噙着笑道:“姑娘,你误会了。”
“——他呀,那方面恐怕是不大行。”
沐之予:“啊???”
这是什么惊天大新闻!
却见阮秋望着二楼的方向,一脸感慨:“他每次来的时候都是这样,一个人坐在面江的屋子里喝酒,从不跟别人说话,也不让姑娘们进来服侍。”
“我们这的姑娘,那可个个都是才貌双全,名扬梁州,多少权贵公子一掷千金才能亲睹芳容。能在这里甘当柳下惠的,恐怕唯有宋公子一人。”
“不过,听说修真之人须得清心寡欲,还有那自宫方能修炼的招式,也难怪每多不举之辈了。”
沐之予:“……”
她迟疑道:“这,好像有点道理。”
很快地,她的房间到了。
窗明几净,宽敞明亮,布置得书香气十足,一看便是费了心。
“来不及仔细收拾,只能委屈姑娘暂住这里了。”阮秋说。
沐之予连忙摇头:“哪里的话,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阮秋微笑:“那我先去找人给姑娘上些茶水。”
沐之予本想说让她不必麻烦,修真之人无需这些,但想了想还是入乡随俗,应声说好。
阮秋于是掩门离去。
没一会,敲门声响起,沐之予起身开门,就见外头站了个陌生女子。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十八九年纪,鬓发如云,面若桃花,顾盼含情,媚而不俗,颇有小家碧玉之姿。
她手里端着茶盘,笑吟吟福身:“沐姑娘好,妈妈让我来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