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勍:“我抱你去。”
李勍做了皇帝,但有一身不逊色于武将的肌肉线条,身材高大且有力,将林金潼抱起来朝外走去。
御帐附近巡逻的士兵都低头不敢多看。有太监犹豫地问:“陛下……”
李勍抬了下手指,示意别跟着。
“长大了一岁,重了一些。”李勍说。
林金潼不出声。
“漠国好玩么?在外头吃苦没有?”
林金潼还是不搭理他。
夜色下的雪原空旷望不见边缘,雪色倒映着澄黄月光。李勍抱他走了很久。
林金潼眼看离营帐越来越远,忍不住说:“好了好了,要走多远?”
李勍:“去没人的地方。”
林金潼憋着的,毫不客气地拍打他的肩膀:“喂别走了,我就在这里尿,你放我下来。”
李勍顺从地放他落地,动作很轻。
林金潼扫他一眼:“你背过身去。”
还不让他看么,但李勍也不怕他跑,于是背过去,等他嘘完,走过去用草纸替他擦拭,小巧的一块落在手里,没有他手掌大。李勍跟照顾不能自理的小孩一样,还帮林金潼穿好及膝的亵裤,扎好
()腰带,最后伸长胳膊敞开怀抱道:“再抱你回帐篷么,还是想再走一走?”
林金潼单脚站立,肩膀靠在李勍身上,抬头望向深色的夜空与银河。
李勍摸了摸他温热的手指:“寒疾真的好了。”
林金潼不让他摸,就把手收进袖子,撇开李勍单脚跳了几下,险些摔倒,被李勍眼疾手快地接在怀里,两人摔在地上,林金潼闷头撞在他的怀抱里,李勍身上的狼裘皮毛非常光滑,且温暖,身下未化的霜雪混合着泥土的气味弥漫开来。
林金潼急忙撑着起来,看他受伤没有。
却只看见李勍目不转睛的黑眸,眸子异常深邃,好像蕴藏了无尽的银河。
应当没受伤,林金潼胳膊用力,打算起来。却又被李勍结实有力的长臂拉了回去,林金潼被迫被他拥抱着,连呼吸都陷入李勍霸道的包围。
“你下马的时候,不让我抱你。”李勍的声音很沉,眉眼英俊而专注,“在床上,看你生病受伤了,明明很疼,说不疼,也不让抱。”
林金潼不接他的话。
李勍:“说不记得我了,我们做过什么你不记得?”
林金潼声音非常冷硬:“我不记得。”
李勍的叹气声落在他的耳畔:“就当你不记得了吧,没关系。”
林金潼闭了闭眼,呼吸是混乱的:“你什么时候可以起来?这不好玩。”欺负他站不起来是吧。
李勍嗓音低哑,说:“再抱你一会儿,冷了就起来。”
林金潼猛地伸手捞起一团雪,伸入他的脖颈皮肤:“现在冷不冷?”
李勍拿住他的手,眼里带着笑意:“不冷。”
林金潼去扒他的衣服,用更多的雪去埋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这样冷不冷?”
“也不冷。”李勍这样看着他,心想,终于又抱着金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