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如来看过,开了退烧的药贴。
凌俏用最后仅剩的力气扔了额头上的药贴,哑着嗓子道:“都怪你,都是你非要非要,我都说了不要不要,你非不听。”
贺今寒重新拿了一个给她贴好,“好,怪我怪我,是我没忍住,我的错。”
他认错倒是认得这么快。凌俏咬咬还肿着的嘴唇,“以后不能这样了,你要听我的。”
贺今寒没立即答应,微微蹙眉看她,昨天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欲|望竟然这么强烈,根本就没办法控制。
像是认真思考一番,他才说:“除了这事,其他的我都听你的。”
“不行!”凌俏厉声拒绝。说着,她又要扯额头上的东西来扔,贺今寒抬手制止,答应她:“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凌俏根本就不信他,昨天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完全不知道节制,她都怕他死在自己身上。可现在看,他完全没事儿嘛,穿着黑色的西装,应该还去了公司。
受罪的是她!
她觉得贺今寒就是蓄意报复,报复自己以前不听话,主动勾他。算了,她不和他计较,以后再那个的时候,她说话软一点,乖一点,说不定他就能收敛些,一次就放过她。
因为发烧的事情,领结婚证推迟到后一天。
凌俏还是没力气,软趴趴地趴在床上,任由贺今寒把自己抱起来,放到洗手台上,给自己洗脸刷牙,又给她穿衣服。
之前那次,贺今寒在车里远远地看到凌俏,她穿的是白衬衫,今天他也给她穿白衬衫,自己也是白衬衣。
到民政局门口才八点钟,而民政局要八点半才开门,他们早到了半小时,也是唯一一对来这么早的。
八点二十五分,有工作人员来开门,微胖的中年女人,她笑看着手牵手的两人,“这么积极啊。”
贺今寒鲜少露出这样温和柔软的笑容,看向凌俏,温声答:“嗯,是得积极,要不然老婆要跑。”
凌俏扣他手心,红着脸小声嘟囔:“谁是你……”那两个她不好意思说出口,“谁要跑了。”
“没说你。”贺今寒哄着她,牵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凌俏感觉到那双握着她的粗粝大手,手心竟有些微微的濡湿,他是在紧张吗?她抬头,眼角眉梢都漾着幸福甜蜜的笑,偏偏狡黠地安慰他:“别怕,别紧张,我不跑了。”
贺今寒没说话,只看着她,只把她手紧紧握住。
握住他生命里的唯一。
几分钟后,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陆续到齐。贺今寒牵着凌俏把证件交出去,两人坐在桌前填写结婚申请登记。
几页的签名,贺今寒利落写完,转头看凌俏,她的字迹娟秀,不像他潦草写完,而是有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很是郑重。
写完最后一个签名,凌俏仰头,笑眯眯地看贺今寒:“写好啦。”
“嗯,去拍照。”
“好!”
不用工作人员说,凌俏挽着贺今寒的胳膊,上身微微倾过去靠着他,很自然的亲密。
女人长得娇俏明艳,男人清俊英气,郎才女貌,这大抵是工作人员在这里工作这么久,见到的第一对儿这么般配的,而且两人看起来很默契,很相爱,女人笑得甜甜蜜蜜,男人也嘴角噙笑,眼眸温柔。
天造地设,幸福恩爱。
照片拍好,贴在小红本的方框里,最后盖上一个红印章。
工作人员把红本递过来,并送上一句嘱咐:“祝你们幸福甜蜜,白头到老。”
“谢谢。”凌俏和贺今寒异口同声。
贺今寒接过小红本,捏在手心,而另一只从下车起便牵着凌俏的手依旧没放。
他不会放手了。
说了要幸福甜蜜,那他就对她好,给她幸福甜蜜。
说了要白头到老,他们就一定要白头到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