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责备自己无数次,可是一见到她还是想遵循自己的欲念。
偏偏她身上若即若离的疏离让他控制不住,他陷在了一个不断循环的极端里,他越是痴迷于她,她就越怕,越怕就无意识透露出远离他的念头,而这种无意识又让他更偏执,愈发想通过亲近她来缓解。
爸就是看透了这一点,说他们不合适。
盛夏过去,秋末初冬。
葛飞灵依旧按照着原定计划,安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只要她不去看,不去想,没什么人能阻碍她。
手机里的拦截信息越来越多,她从来不看。
她把父母和弟弟的电话全拉黑了,完全脱离那个只会让她产生坏情绪的家庭。
有时候她也会在某天的傍晚想一下,景浣现在还演吗,她这么早出晚归,除了上课的教室和宿舍,他还有什么机会在她面前演?
他像极她心里的一道疤,只要不碰,他对她的影响也会像伤痛一样被时间抹平。
十二月初。
葛飞灵回到宿舍,即使舍友再讨论景浣的八卦,她已经淡定自若,没有任何反应。
解宁黛似乎是对她失望透顶,也没再跟她提景浣。
至于那个抑郁症,葛飞灵总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个借口,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真有这么严重,估计早就死了。
她唯一的愧疚感,早就被葛岭常年积累的报复给弄没了。
只要能平安无事度过大学四年,她发誓,今后一定绕开景浣,无论是考研还是工作。
“飞灵,圣诞节快到了,吃不吃苹果呀?”热衷于过节日图乐子的室友问她。
解宁黛单方面对她冷战,抢话答:“倩倩你怎么不问我,我的生日也快到了呢。”
葛飞灵心头一跳。
记忆力太好也是一种痛苦。
比如她就还记得景浣的生日很特别,跟圣诞节是同一天。
或许是因为太巧合她才记住的,就是不知道解宁黛是何居心。
她不是已经不提景浣了吗?
葛飞灵随口说:“我不爱吃这个,不用送我的,谢谢。”
室友有点失望:“……那好吧。”
没多久就被解宁黛拉过去商量到时候她生日要搞场大的。
葛飞灵不受影响坐下,准备戴上耳塞,忽然又记起一件事没问:“对了,如果寒假我不回家,学校允许留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