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灵呼吸都被他抢走了,艰难地说:“呜……我头晕。”
“你离开我的时候,我的心脏也很疼。”
“……”
她投怀送抱了他还没被分散注意力。
葛飞灵理亏在前,只好忍耐下来,迁就他。
……
晚上八点,葛飞灵整理好一切,接了景浣的五个电话,她坐地铁去到天桥那儿。
再步行几百米,就是她家的小区。
葛飞灵抬头,天上星空细碎,满是冷蓝色的星光,天桥屹立不变。
她掌心捏着布满灰尘的钥匙,继续迈步走去小区门口。
“徐家的孩子没考上国内的大学,她爸妈卖了房子把她送出国了。”
“说起来,我们这小区里能上重点高中的也不多啊。”
“唉,葛家不是有个女儿挺出息的吗,可惜她家人只看重儿子。”
……
门口处,年迈的老太太挽着菜篮和几个大婶闲聊,保安在一旁听着。
葛飞灵穿着景浣买的大衣,戴着遮耳朵的绒帽,与过去吃不饱穿不暖的形象相去甚远,没有熟人认出她。
她听见谈到自己家,脚步慢下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那儿子虽然不是念书的料子,又是瘸子,但是他爸天天把他挂在嘴边,说儿子在做大生意。”
“可不一定。”有个知情的人开口反驳,“我听说他小小年纪跟着人去做生意,赔了不少钱。”
“啊?怎么会,葛宏康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美娣一天做两份工作啊,除了上班还去别人家干钟点工,拼命填补这个大窟窿。”
“说到这个,我听说,她今天进医院了是吧?”
葛飞灵心里一沉,没再听他们讨论,快步离开。
她用最快的速度上去十楼,掏出钥匙开门。
“爸,我饿!你不肯做饭,那我点外卖了……”她开门的声音很小,又或是屋内的电视声音太大,总之,沙发上的懒鬼和桌上的酒鬼,都没有发现她。
“点个屁!点你娘的外卖!欠了一屁股债还好意思继续花老子的钱!”葛宏康抓着半空的啤酒瓶,一边抬头灌酒,一边醉醺醺地怒骂。
“这哪是你的钱啊。”葛岭拎着游戏机,开着电视没看,挑眉讽刺道,“不都是我老妈子赚的钱吗,你失业多久了,连一份普通薪水的工作都没找到,只能靠老婆孩子养。”
“操!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你欠的债还没……”似是被亲儿子戳破了窝囊,葛宏康骂骂咧咧。
葛岭压根不怕惹恼他,欠扁的语气还说着:“难道我说错了么?你看看现在,我妈住院了,家里没人做保姆伺候你,你身上臭得像个流浪汉,就连我,想吃一口热腾腾的饭都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