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七岁,虽还不是什么立志的年纪,但是一些人情世故该懂的都已朦胧有了轮廓。
宋绘没用“小孩子”这套说辞敷衍他,她安静了片刻,像是能望到顾澜清的心底,“清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更聪明的孩子在这时候会什么都不做。”
顾澜清歪了下,满脸疑惑。
宋绘替他理了理衣襟,“聪明的人能猜到一件事的发展脉络,理由结果,但更聪明的人要能领会到一件事谁最适合出面。”
顾澜清努力的跟航宋绘的思路,“是要娘去讲吗?”
宋绘眼中盛满了和煦,和顾澜清这个年纪还不懂的迁就和退让,“是得爹去做。”
她出面叫板当然能逞了一时的威风,但以顾愈骨子里有着掌控欲的人来讲,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芥蒂。
男女关系很有意思,它又要求轰轰烈烈的欢愉,又喊着至死不渝,海枯石烂的口号。
激烈碰撞和细水长流,这两者本身就冲突。
想要让男女关系变得持久,很难去奢求自己每一面都展现到极致。
收敛一部分的情绪,揣摩对方的性情,去找到两人相处的平衡。
宋绘觉着顾老夫人这招以势压人稍用错了人。
他们在谈临安的时候,前院喝酒的顾愈苏秋容也正在说这事。
苏秋容有些幸灾乐祸,“老夫人也是下了狠心,连孙子认不认得祖,归不归得上宗都不管了,铁了心要给了营造个后院干净,前途光明的形象出来。”
顾愈仰头一口干了杯里的酒,“你还不了解我家老太太,她是想挑选个好人家定下,待人嫁进来,再说宋绘的事。”他嗤笑了声,指节在桌面叩了两下,“到那个时候,哪家姑娘会因为两个庶子和离,还不是就忍下这口气了。”
苏秋容脸上浮着两团红云,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了,“要我说,你就顺着你家老太太的心意,成亲就是,坐享齐人之福嗝。”他话还没说完,一头磕在桌面上,醉了过去。
顾愈喊方沛将人扛去客房,而后自己起身站稳,朝宋绘屋里去。
宋绘看见醉醺醺进屋的顾愈,将顾澜清交给夏陶领出去。
她伸手扶住顾愈,然后被他推着倒在床上。
冬霜看了个大脸红,将洗漱用品放在一边,赶紧退出去关上门。
宋绘推了他两下,没能将人推动。
她轻声在他耳边哄了两句,顾愈慢吞吞的支起上半身。
烛光浅黄色余光打在宋绘面颊上,那些点星火映在她漆黑漂亮的眼睛里。
顾愈手在宋绘腰间揉了揉,将苏秋容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完,他哼了声,“这小子酒量不行,我都还没回答,他就睡着了。”
顾愈手指顺着腰腹线往上,揉了揉小桃。
他剥开外面的衣裳,隔着里衣舔了下桃尖,慢吞吞的继续道:“你猜我想说什么?”
宋绘被顾愈一个动作弄得全身没劲,她勉强稳住情绪,顺着他的话,道:“说什么?”
“我想跟他讲啊,我自渎的时候脑子都是你,在军营早上裤子要是不能穿,晚上肯定就是你钻进我梦里来了。”顾愈手不老实,又顺着背脊线摸到她大桃子的瓣缝间。
“你来月事,我都想着能不能试试图里的另外些花样,我绝对是中了你妖术,这情况怎么坐享齐人之福?”
宋绘被他手指戳到了下,她弓拉着背脊,轻吼了顾愈一声。
顾愈非但没被凶住,他被酒壮了肆意妄为的胆,黑沉沉的眼睛亮的惊人,“我们今晚试试看?”
宋绘婉拒的话还没讲出口,就被顾愈堵住了口舌,几个词儿残破得组不成完整的句
夜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