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有些忙起来,具体忙什么不太清楚。
不过宋绘见着水盗按着天干地支表分成了数个组别,穿着统一的衣裳,五到八人一队,嘿嘿哈嚯的在原本的水盗船上舞得虎虎生威。
船队行了七日,在乌朗镇的码头靠了岸。
乌朗镇附近这一大片山石嶙峋,土地贫瘠,不少维持不住生计的人上山为寇。
顾愈大手大脚将所有船卖了,将船上一个个箱子招摇过市的抬进小镇里。
他放出了风声,创造了极有利的打劫条件。
宋绘在镇上换了一身舒服的衣裳,随着顾愈捱到傍晚才换乘上马车,出镇往西北方向走。
风儿暖和又温柔,夕阳将视野内大大小小的一切染成炫目的绯红色。
宋绘在美得一塌糊涂的景色,大概猜出了顾愈的心思,他似乎想试试这段时间内水盗训练的成果。
顾愈运气还算不错,他们出镇走了三个多时辰,夜色降下来的时候,便遇见了送上门的山匪。
外面短暂的交流后传来兵戈之声。
宋绘靠坐在马车内,捂住顾沅的耳朵,免得她被吓到。
顾沅眨巴眼睛看了会儿宋绘,伸手扒开她的手,由着沸反盈天的声响充斥耳膜。
她模样呆懵懵的,一点也没被吓着,发出天真的笑,还拍了拍手助兴,胆大得不像话。
虽这样,但宋绘也没放松警惕,还是哄着她将耳朵捂了。
水盗几人一队,取长补短确有些成效,虽人数远远少于对方,但没露败绩。
顾愈盯着或进或退的战圈,斟酌着其中可以进一步完善的细节。
他们这边动手的只有水盗,纪律严明的士兵一个都没动弹,本想在宰肥羊的匪贼察觉到不对,萌生退意。
顾愈心里有些可惜。
本着继续收编人员的目的,他没再试阵型,下了命令,由着士兵上前将山匪一个都没放过的全部摁住了。
外面又闹哄哄了一阵才歇下来,顾愈掀开马车帘,进了车厢内。
他视线落回宋绘身上,“抓了些人,得清点整顿好,今个晚上可能走不了了。”
宋绘手无意识的拍了拍熟睡的顾年年,放轻声音,“那妾身夜里就在车里歇就好。”
“那不必。”顾愈在她对面坐下,“车里小了,蜷着不舒服,耿平他们待会儿开始搭帐篷,弄好了你进去睡。”
宋绘掀帘子往外探头。
人已经忙活起来,上山捡柴的、找压帐篷油纸布边角石头的、远远走大圈洒驱虫粉的,秩序井然。
天空的星星和地上零零散散的火把星星连成一片。
从规矩正统生活里挣脱的兴奋感让宋绘眼睛发亮,她坐在一片灰蒙蒙的光景里,比静悄悄眨眼的星星更美。
顾愈舔了下唇,“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真有事。”
“”
顾愈手指划了下自己鼻头,倒打一耙的控诉道:“过分了啊,宋绘。”
宋绘实在没忍住,低声嘟囔道:“臭不要脸。”
顾愈轻呵了声,他虚着眼,“你说什么?”
宋绘仰头,露出诚诚恳恳的笑,眸里泄出些狡猾,“我说大人赶紧去忙,待会儿帐篷搭好,妾身便进去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同时做三件事真不是我这个智商可以的,明天赠送番外2再加努力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