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面上没有异色,只是颇带威严的淡淡看着希福纳,可希福纳被玲珑这样的眼神看得只觉得豆大的汗珠,缓缓沁出额角,从脸颊上滑落,这扁菜能不能吃他还?不知道吗?
希福纳有些?僵硬:
“奴才谢皇上隆恩,只是这第一茬的扁菜到底能否食用,还?不好说,不如皇上还?是让人先带个死囚上来试一试吧……”
希福纳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还?是让皇上重新换人吧!
这事和自己原本的计划有些?相悖,原本他还?是想着让皇上与朝中官员中人分食时,若是有人毒发身亡,众目睽睽之下,皇上可不能有丝毫辩护之言!
届时,局面才能由自己所掌控。
只是希福纳万万没想到,这火却是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皇上不是瞧不顺眼自己吗,怎么突然间将这般荣宠降到自己身上,难道自己以前感觉错了吗?
希福纳心中揣摩了一番玲珑的意思,可是他丝毫想不明白,只是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这错事已经铸成,那还是先将损失降到最低吧。
玲珑似笑非笑的看了希福纳一眼:
“可是,朕还?是觉得爱卿你最合适,这般神物,由爱卿作为体验的第一人,朕是无比信任你的,难道你要辜负朕的信任吗?”
希福纳被玲珑这话一说只觉得心里一个咯噔看着玲珑那莫变的神色,他呐呐不知如何言语:
“并并非奴才有意要辜负皇上的信任,只是只是奴才实在是生平不喜着扁菜至极,所以所以这才……”
希福纳这会儿显然是病急乱投医,连自己的喜好也扯了出来,只是他的喜好如何能和鉴别神物这般的大事相提并论?
当下玲珑,便眉头一皱,面色冷肃:
“怎么爱卿是觉得你小小喜好便可与攸关万民之大事相提并论吗?!
此前不是你因此事对朕之政令百般阻挠,如今朕让你先行体?验,你却推三阻四,到底是何用意?”
希福纳:……
“奴才,奴才不敢!”
玲珑这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淡淡的看了一眼希福纳:
“如此最好!来人,取这扁菜,烹熟与希福纳大人食。”
玲珑一声令下,
便有两个小太监拿着镰刀割了一小捆的扁菜,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割下来的扁菜清洗干净,切好炒熟,然后拿一个白瓷盘盛好。
施过肥的扁菜本就比一旁不曾施过肥的扁菜更为茁壮翠绿,这会儿被清炒之后,便散发出淡淡属于扁菜特有的香味,而因白瓷盘的衬托越发显得翠绿可口,让人口水欲滴。
“取银箸于希福纳大人。”
玲珑淡淡的说着,随后小太监便拿出了一双银质的筷子和一个小型的骨碟,而希福纳颤抖的手接了过来,看了玲珑一眼,颤颤巍巍的说道:
“皇上真,真要吃啊?!”
“吃。”
玲珑端的是一派风清云淡,可语气格外坚定。
希福纳夹起起一筷子扁菜,半晌送不到嘴里,那手指不停的颤抖着,让那筷子也剧烈的颤抖起来。
本来夹起的扁菜挺多的,可没过多久便在地上抖了一大片,看了不少?大臣们看着希福纳这般模样都有一些?不忍直视了。
希福纳大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不喜欢扁菜吗?
可也不至于在皇上面前做的这么明显吧,这么做真不怕惹皇上不喜吗?
终于,等到希福纳将筷子上的扁菜抖的只剩下一根时,他估摸着那毒药的剂量应该不会当场让他身亡,这才准备视死如归的送入口中。
而就在这时王鸿绪走了过来,从一旁的小太监手里又拿出了一双筷子,随意的夹起了一筷子炒好的扁菜,送入了口中嚼了嚼,然后面上一喜,对着玲珑拱了拱手:
“皇上,这边用过神物的扁菜,当真与寻常扁菜不同,口感更为清香,原本的辛辣味也被稍稍中和,可是吃起来更美味可口了!”
王鸿绪的站出来,玲珑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