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终于对皇上,皇后娘娘有用了。
为着能第一时间将这次调查出来,赫舍里氏还连夜还在皇后那里请示了一番,想要留在皇宫之中。
只是乌拉那拉氏瞧着赫舍里氏那满脸疲态的模样,便知她为此事已经费心许久,又加之?自己此前曾经就她一事试探过玲珑,心怀愧疚,所以死活不让她留在宫中。
只是将赫舍里氏送回去后,乌拉那拉氏却让自己的贴身宫女春水去亲自监督此事。
这,可不是一次简简单单的盗窃。
这一夜,天阴沉沉的,没过多久便响起了阵阵雷声,这夏季的暴雨来的是那样的急促。
很快,雨滴打在房檐上的声音沙沙,沙沙的,只听的人心烦意乱。
而也正是因为这场暴雨让那暗中之人长了胆子,直接便潜入了延禧宫中。
暴雨就是最好的掩体,很快那延禧宫偏
僻的柴房外两个镇守的婆子接受了晚间送来的饭食,吃了没多久,便靠着墙打起了盹。
可是暗夜而来之人却知道这婆子这会儿已经睡死过去了,他拍了拍自己肩上覆着的一层水汽,然后抬步朝那柴房里走去。
那人是有备而来,很快便在两个婆子身上摸出了柴房的钥匙,随着一声清脆的落锁声被这暴雨掩盖之?后,让人便推开了柴房的门。
里面燃着一盏豆子大的油灯,将?柴房映的极为昏暗,然后里面有一女子被五花大绑着丢在地上,口里还塞着那有些脏污的布团。
那人看到那女子这般狼狈的模样,不由拧起了眉,难道清月是被发?现了?
不,不该是这样的。
如果清月被发现的话,她不会好端端的在这里,毕竟这偷盗宫中财务一事该如何处置,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清月,醒醒,醒醒……”
那人拔掉了清月嘴里的布团,拍着她的脸,很快清月便醒了过来,看到那人后,眸子一缩,压低了声音: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他们……”
清月原本想劝这人快走,只是她知道此人走到这里,便已经暴露了自己和此人的关系。
毕竟她此前也已经听过那位大人的计划,知道这位大人是准备瓮中捉鳖,而现在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罢了,就在临死之前让自己也知道自己惦记的那些人活得好不好吧。
“他们现在还好吗?这一次从延禧宫送出去的东西足够他们后半辈子无忧了吧?”
清月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风,那人倒是没有听出来,只是他听着清月那有些干涩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你到底怎么了?堂堂嫔位贴身宫女,竟然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清月垂下了眸子,这人并没有直面回答自己的话,让清月不由自主的心中起疑,然后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能怎么?还不是那天娘娘和钮祜禄娘娘出宫后留我一人守宫,可是我没办好差事,娘娘即便再疼我也要做做样子给外面人看!”
那人听了清月的话,轻轻松了一口气:
“看来,你没有暴露我们之间的事,那最好不过。”
“那我叔叔婶娘他们呢?”
清月又一次追问着,让
那人原本想要劝慰清月的神情一顿,随后便听到人轻轻说道:
“不是说了吗,你此次带出去的东西换成财物已经足够他们后半辈子无忧。
只是他们在京中到底不好,毕竟无端得来那般巨财实在是太过惹人注目,所以已经被主子送回老?家了。”
“回老?家了?那不知道他们可还留书于我?”
清月这会儿听到那人的话,便已经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自己最不能接受的地步,可到这一步她却是愈发?冷静了起来,直接便和这人周旋起来。
那人哪里经得住清月这般细致的问话,一时之间便慌了神,别开了眼睛,语气硬邦邦的说道:
“留什么书?他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怎么会给你留书,而且他们此次走的急。”
清月听了这回答,已经彻彻底底的确定自己心里惦记着那几人只怕都已经不存于世,不由心中悲愤,高声喊了起来:
“你骗我,他们已经死了对不对?!他们被你们杀了对不对?你们怎么能这么做?我现在只有他们了,我只有这些亲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