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这般关注之下,丝毫没有做出一点成绩来,便成了一个话柄。
而作为天子的皇上来说,向来是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话柄旁落于他人之手,
即便是皇上做错了,那也是对的。更何况如今政令虽是皇上提出的,可是应女官之人能力不济,怎能说是皇上之错?
只能说是她们能力不足,不过倒是可以借此让皇上废了这政令。
而这一次只要皇上对此作出了第一次的让步,那第二次第三次还会远吗?
希福纳这样想着,就着趴着的动作,掩盖住脸上的表情,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新帝终究是新帝,永远也及不上自己这历经两朝的元老!
只是,希福纳一直将头扣在地上,半晌也不曾听玲珑叫起,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的双膝都有些?酸疼,不由心中惴惴起来。
等希福纳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已经要跪不住的时候,坐在上首的玲珑,这才淡淡的说道:
“希福纳,朕以为王爱卿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你莫不是在这后宫插了眼,将?眼睛放在文女官身上,以至于你才能知道如今文女官毫无一点功绩了!”
“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奴才实在不知您这话何解?!”
希福纳听着玲珑着带着冷意的语气,心里一个咯噔,随后听到玲珑言语的内容后,一时之间更是有些?惶恐。
怎么皇上没有照着自己所想的来,那文家女本就是此次做错了事还累及了皇上的清名,难道到现在这一步皇上还要袒护她不成??
对了,那文家女乃是未嫁之身,莫不是因为她那未嫁之身,让皇上觉得可将她收入后宫,所以这才偏袒于她?
可如果?是这么想那也不对呀,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总喜欢女子温良柔顺。
那文家女听说相貌不差,可是却做起了账房的差事,想要和男人抢差事,这如何能称得上是温良柔顺?!
难不成?,是因为如今皇上的后宫久不曾有女子入宫,旱着了?
毕竟,即便是先前入后宫为女官的赫舍里氏,也是在皇后的心机之下选了一个嫁为人妇的妇人。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如何能做那背德之人,如今可不就是因着这文家女才入
宫,所以才多了几分新鲜?
希福纳这会儿在心里胡思乱想着,随后抬起头,悄悄撇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玲珑。
因离得太远,龙椅又高,让他一时之间看不清玲珑脸上的表情,不由觉得自己心中的猜想更对了。
那看来,自己接下来是要好好准备准备了。
“哼,希福纳你在这里大言不惭,说文女官毫无功绩,不就是因为她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交出一个满意的答卷?
朕倒是想着你任户部尚书的时间也久了,若是将内务府的账目交由你来处置,不知你可能处置得好?
文女官在后宫的官职位比户部尚书,如今若是让希福纳你与文女官互换一番,倒也是可行的。”
况且,谁说文秀毫无功绩呢?
玲珑这话出口,让希福纳一时之间不知是真是假,可是这话他如何敢应?
户部的账目,虽然他自信都做平了,可是如今还不曾到年末,该清理?的尾巴还没有清理?完……
“这,这……”
希福纳磕磕巴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而玲珑高高在上地瞥了她一眼,唇角扬起一抹恶意的笑容。
不过这笑在被群臣看不到而已,只有不远处的雍正瞧到了,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同?情起下面的大臣。
看来,又有人要被坑了。
“怎么样啊?希福纳你之前不是义愤填膺,觉得文女官什么都做不成?,既然如此,朕想着文女官如今在后宫也是出任户部尚书一职,所以才接了内务府的账册。
左右希福纳你也觉得她不过是小小女子,是你口中扶不上墙的烂泥,既如此你就和她互换职位,以一月为期吧。”
玲珑语气有些?讽刺的说着,说起来这计策也还是她刚刚才想到的。
不过,如今想来,这灵光一闪当真是妙极了,再一细细推敲,只觉得倒是对付希福纳极为有用!
希福纳如今只怕自己屁股到底擦没擦干净,届时将文秀往户部一放,再查查户部的帐,只怕到时候还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