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现泡的不喜欢?”徐枫年挑眉调侃,“这里可没奶茶店,将就一下。”
林知安接过来,摇摇头低声说:“不是,我不太想喝。”
她确实没什么心情。
那天看到的那个胶囊,她留了个心眼存了一粒下来。
苏佋虽然说是维c片,但她实在觉得不像,拍照问徐枫年,他也说不是。
徐枫年单手插在白大褂衣兜,斜靠墙面,斜睨林知安,“这药怎么回事,搞这么神秘,还非得做检测。”
林知安捧着奶茶,不敢直视他,“我……我朋友搞混了药,不舍得扔,所以想弄清楚。”
她躲闪的神色一看就是没说实话。
徐枫年也不拆穿,笑着喝一口咖啡。
这么晚了还有阿姨在打扫卫生,推着车边拖边撒消毒水,林知安往后靠了靠。
窗外,城市灯火慢慢亮起。
林知安视线从远处收回来,抬头问:“大概还有多久?”
徐枫年看了眼腕表:“我和朋友说了给你插个队,应该快了。”
手机震动声在空旷的走廊尤为清晰。
徐枫年扫了一眼,笑道:“还不打算接?你家那位黏得可真紧,都几个电话了。”
林知安担心自己一接就露马脚,干脆装死。
分析室门被推开,一位穿白大褂的年轻人走出来,拉下口罩,看了林知安一眼,把密封袋交给徐枫年,“没什么危险性,就是唑吡坦、扎来普隆这类成分。”
林知安没听懂。
徐枫年接过袋子,拍了拍年轻人肩膀,“谢了啊哥们儿,改天请你吃饭。”
“学长客气了。”
林知安跟着徐枫年往外走,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检测单,没有打扰他看数据。
“还挺贵你这药,哪儿来的?”徐枫年把检测单折起来塞回密封袋里,“是种能让人睡的很沉的安眠药,没什么副作用,但效果比普通的好,而且能化在水里尝不出味道。”
安眠药?
林知安心里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如果那是一瓶简单的安眠药,苏佋为什么要给它换瓶子?
而且在她看到的时候解释也没解释,直接说过期了然后扔掉了?
这个安眠药给谁用的不言而喻。
难怪她刚到北港那段时间,他天天在睡前给她拿水。
她抓着装着胶囊的透明袋子,娇嫩的手指蜷起来又松开,抬起乌亮的眼眸,轻声问:“你……能帮我弄到差不多的东西吗?我朋友可能还需要这个。”
徐枫年微微俯身,看着她的眼睛,“你从进这栋楼开始就很奇怪。”
浓眉一挑,似真非真道:“不是拿这个做傻事吧?”
林知安勉强挤出一丝假笑,“我没事啊,我……我要是真的想做什么,也不会找你。”
“也对。”徐枫年思索几秒点点头,拿出手机边发短信边说,“省的你多跑一趟,我让同事现在就给你开一盒。”
回到家快七点了。
苏佋说要做粥,不知道他做的怎么样。
林知安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想好的说辞,和朋友们去庆功会,结果手机忘在了展厅,太晚懒得再过去一趟,就直接回来了。
客厅亮着灯,但没有人在。
林知安放好包走到厨房,浓郁的海鲜香扑面而来,陶瓷电磁炉灶上还煮着粥,热腾腾的白气在上空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