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擅长处理感情的问题,除了装聋作哑外,不知道该怎么办。
向飞航断断续续说了许多,岑蜜一直装睡,沉默不语。
直到输液输完,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耳而过,“岑蜜怎么样呢?”
向飞航一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秦邗升,两三秒后,他才回答秦邗升的话,“刚刚医生过来拔针说可以回去休息了。”
岑蜜快速睁开了眼,此时秦邗升已经快步走到了病床边。
男人激烈地喘着粗气,头发上湿漉漉的,身上还有一些没有融化的雪花,应该是冒着暴风雪火急火燎赶来的。
秦邗升俯身,宽大的手掌落在她额头上,如释重负般笑着轻吁一口气,“烧终于退了,感觉怎么样?”
“不用你费心。”岑蜜面露愠色伸手一把打落男人的手。
她快速坐起来,穿上羽绒服,伸脚刚要去穿地上的雪地靴,秦邗升抢先她一步,他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替她穿好了雪地靴。
秦邗升替她穿好鞋子后,岑蜜选择把秦邗升
当透明人,她微笑对向飞航说,“学长,麻烦你送我回去。”
闻言,向飞航眼眸一亮,唇角勾了勾,“好。”
车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行驶在回民宿的路上。
岑蜜静静地坐在后排,前方开车的是秦邗升,向飞航坐在副驾驶位上。
车窗外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视线所及,白茫茫一片。
刚坐上车时,岑蜜有些纳闷,明明是向飞航的车,怎么会是秦邗升在开?
直到车子遇到几次打滑,秦邗升都妥善处理好后,她才后知后觉,比起向飞航,秦邗升更有暴风雪开车的经验。
透过后视镜,秦邗升眸光时不时落在后排的岑蜜身上。
他一直抿唇思索着先前在医院岑蜜对他的冷漠态度,他猜想与向飞航有关。
良久,他语气温和地问,“感觉好一点了吗?”
岑蜜语气淡淡地回了一个“嗯”字。
“昨天傍晚你还说我小题大做,打小你的体质就不好,动不动就生病,以后暴风雪天气别再淋雪了。”
岑蜜没好气地嗔了一眼前方开车的男人,继续惜字如金地回了一个“嗯”字。
向飞航转头看向后排的岑蜜,嘴角噙着笑问,“岑蜜,我听唐茵说你在教五年级的语文,怎么样?小学生是不是很可爱?”
“对呀,小学生是挺可爱的。”岑蜜唇畔漾开一抹甜甜的笑,她看了一眼后视镜的秦邗升,指桑骂槐道,“小学生很简单的,你在意他,他也会在意你,你待他好,他也会待你好,不像大人,有时候表面上看起来在意你待你好,实际上都是虚情假意。”
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秦邗升,向飞航忍不住幸灾乐祸轻笑一声,“岑蜜,听你这么说,我挺期待未来一段时间在南塘支教的日子……”
秦邗升不露锋芒地打断向飞航的话,“向教授,你既然这么无私博爱,要不考虑以后就留在南塘小学,刚好南塘小学一直缺一个专业的美术老师。”
“我没问题。”向飞航笑着回,“只要岑蜜愿意一直留在南塘小学支教,我就会一直陪着她。”
秦邗升侧目剜了一眼向飞航,“向教授,你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岑蜜是我秦邗升的未婚妻。”
向飞航无
视秦邗升要把他灭了的眼神,他神情淡定自若,“秦记者,你是什么年代的人?竟然还奉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追求的是自由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