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深深的鞠躬。
其余的行动队员也一一这样肃穆着,为了那些不能回来的人进行默哀。
酒德亚纪看着叶胜的脸上,那深藏于冷漠之下的悲伤。
没有多说什么。
或许,就像-----(德)托马斯曼在《布登勃洛克一家》说过的:
“死亡是一种痛苦,是非常深邃的远离幸福,是在痛苦不堪的徘徊后踏上归途,是从难以忍受的枷锁桎梏中得到解放,也是永远的道别。”
卡塞尔中的无数人。
第一课
都是被教授们了同样的内容。
那就是,迎接死亡,迎接道别。
生者需要背负起更多,带着死去人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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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默默的念着圣经里天国的段落,为他们送行。
而叶胜却回想起伊壁鸠鲁的名句:“死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
或许,这一切都需要被画上一个终止符,这才合适。
他又回想起自己今天和楚子航的对话,那是关于龙族与人类的矛盾,但混血种的血脉早就潜伏在人类的历史中了。
伴随着历史的波涛一起向着远处流淌。
这一切真的能仅仅因为龙王的死,而消失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而手机的信息提示声也忽然响起,是卡塞尔的来信。
(诺玛已经关于你发送的楚子航信息,已经进行了情绪建模以及人物侧写分析,如果信息确实,那这位a级有收入卡塞尔的必要性,我会在近期过去去一趟。
——曼施坦因)
叶胜回复了收到。
“谁发的消息?”
酒德亚纪问道,她也听见了这个消息声音。
毕竟曼施坦因是他们两人的导师,自然也没有隐瞒的理由,他就说了出来:“那个古板的老头,楚子航要倒霉了。”
“古板的老头,哈,如果他知道你这么说,肯定会气的把你扔进角斗场再去训练一周。”
酒德亚纪特意话语里带了些喜悦,希望这样能够冲淡叶胜现在的悲伤。
胖子老张哼哧哼哧的挺着大肚子,也刚穿了一身特别型号的作战服,这才走了上来,随后便躲在掩体后面,探头探脑地问旁边的小队员:“敌人在哪?”
“死了。”
小队员一脸严肃。
“那就好啊,我遗书还没写好呢,也不知道该留给我老婆孩子些什么东西,这下好了,安心了。”
老张乐呵呵地,话语里很轻松。
毕竟,他早在出发时,就已经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