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段榆终于愿意好好聊天了,谢桥一得意就松懈,手上泄了力气。
段榆抓住这个机会,猛地掀翻了他。谢桥还想扯他,段榆冷笑一声躲开,果断抡起枕头砸他。
酒店枕头质量很好,也很柔软,砸在脸上不会炸出棉絮,也不会毁容。
“段,段榆——”
连续几下打脸攻击把谢桥搞懵了,他猝不及防想躲,一边挪地方一边叫段榆,试图打断他的动作。
但没用,段榆甚至想把他从这一层扔出去。
谢桥边逃窜边想,以前逗段榆,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难道是和他睡了一觉特别有精神,想发泄一下无处可去的精力……
明明该不爽的,可是一股怪异的喜悦从身体深处升起,谢桥被打得喘不过气了还想笑,笑得肚子疼,笑到缺氧,断断续续叫段榆的名字,笑意融在声音里根本藏不住。
最后被段榆用看神经病的眼神一脚踹下了床。
段榆回头看了眼凌乱的床铺,奇形怪状的枕头,掉到地上的被子,怔愣一秒,然后扶额深深地叹气。
真是疯了。
坐在外间的单绮怀失去了灵魂。
单绮怀是成年人,知道那道重重的闷声代表着什么。
这声音让她想到童年时,听到父母房中传来私语声,她总会忙不迭跑去捣乱,收获父母一脸无奈的表情。
听着里间打闹的声音,单绮怀笑着流泪。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毫无长进,还在当电灯泡。
过了一会,具体多久单绮怀也不知道,段榆和谢桥一前一后从卧室出来。
谢桥在后面揉着眼睛,头发乱得没法见人,拉长声调:“清——醒——了。
”
他穿着睡衣,抬手伸懒腰的时候露出一截腰,看得单绮怀脸都红了。
段榆还是开门时候的样子,但是头发更乱了,睡衣扣子多开了一个,露出的皮肤上有几个可疑的红印子,看得单绮怀眼也红了。
段榆问:“很热吗?”
见她的眼神一直停在自己领口上,他低头一看才发现睡衣第二颗扣子开了……大概是刚才和谢桥打斗的时候不小心弄开了。
段榆面不改色地扣回去。
单绮怀站起来说:“不热不热……”
段榆嗯一声,没深究,指了下谢桥,“不是说找他有事,聊吧。”
自己进浴室洗漱,门一关,将两个人关在外面。
谢桥收回最终落在浴室门上的散漫眼神,慢悠悠看向单绮怀。
注意到偶像盯着她看,单绮怀紧张得想原地脱粉,手指背在身后搅来搅去。
“哥,要一起吃早饭吗?”
谢桥不说话时的脸很能唬人,他居高临下,眼神高深莫测,完全看不出刚刚被枕头打得连连败退的样子。
“不。谈笔生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