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呕吐结束后,被胃液反复腐蚀的喉管和食道就隐隐的发痛,这种疼痛在凉意的侵袭下越加的明显,接着,我的头也开始逐渐发出了危险的警告信号。
我后知后觉的查看了自己的状态,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依旧沉浸在排斥反应中,只不过从显性的转为了隐性的。
与谢野晶子不愧是医生,瞬间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她先抚摸上了我的额头,又给我量了□□温,最后得出了结论。
“是低烧。”
她看我的目光,就好像我是什么天生身体病弱的缺爱儿童,可我知道,这不过是假象,我的身体好着呢,只是现在进入了排斥反应阶段而已。
“先吃药吧。”她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包装完好的小儿退烧药剂,熟练的用热水冲泡好递给我:“喝完会舒服一些。”
我信了。
排斥反应一直持续到我们到站,于是恹恹的我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萎靡的完全没有了思来想去的脑细胞,药剂带来的安眠成分与被人类注视的警惕相互影响着,我在此时甚至觉得此时的我精分成了两个人。
一个人在身体中,被身体的状态折磨的萎靡不振,而另一个在高处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把周遭的人间纳入眼中。
这种奇异的撕裂感甚至想让我抬头,去注视‘那个人’的目
光。
我一定是病傻了。
我趴在杀手先生的背上蔫蔫的想。
“我们兵分两路吧。”杀手先生显然在忧心我的状态,他提议道:“我和亚希先去酒店,他这样没法行动了。”
“也好,麻烦织田先生了。”身为医生的与谢野晶子镇压了乱步和我的抗议,两个各自的监护人替我们做出了决定:“我和乱步在报道后就回去找你们。”
“好吧。”乱步见局势已定,怜悯的看着我说道:“下次再带你来看乱步大人的超推理吧!”仿佛他带我来的目的,就是让我看看他厉害的超推理。
明明他没有了解整个案件,乱步却说的他已经破案了一样。不过个事实我们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这可是天才乱步啊,这个世界有什么案件可以难到他呢。
必定是没有的。
我有气无力的挥着手,示意我们就此分别了。
虽然我和杀手先生都算是‘初来乍到’,但我们谁都没有走步去酒店的意思。
打车来到了酒店后,我和杀手先生的姿态引起了一个英俊男人的注意:“请问,需要帮忙吗?”
男人的眼角下方有着一枚特殊的泪痣。
这里顺便说一下,杀手先生不只要背着我,还要拿着我们的行李,不过在车站时,是司机帮我们拿的,在这里的话应该会有服务人员帮助我们。
英俊的男人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好心的上前的询问。我也没有客气的意思,抢在杀手先生之前回答道:“需要!谢谢你帮我们拿行李了!”
四人的行李也不多,最多能整理出一个半的行李箱大小,其中有一个行李箱还是与谢野晶子医生的。
男人若是个普通人,我就拒绝了,但这男人明显不是人啊,他的头顶明晃晃的写着‘英灵’两个字,甚至连名字都标注好了,我不薅羊毛都对不起我自己。
杀手先生显然很好的恪守了‘我说什么都会听’的约定,沉稳的报出了我们预定的房间号。英灵先生也好脾气的拿起了我们的行李,带着我们前往前台。在一片和谐的氛围中,只有我感觉自己被他们当作小孩子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