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不耐烦的说道:“又有什么事,你怎么又来了。”
我睁开了不知何时紧闭的双眼,轻笑出声:“因为我发现有人要从地狱中跑出去了,就赶忙来通知您一声。”
鬼神的面容在一瞬间狰狞起来,他冷笑了声:“我大概知道都是谁了,这次顺便把历史遗留问题解决一下吧。”
“那么,浮世绘町的奴良组静候您的光临。”我短促的笑了一声,看着自己逐渐虚幻的身体,轻叹道:“人鱼的诅咒真是可怕。”
鬼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在我看来,还是你要更可怕一些。”
还没等我问清楚,我便重新在现实睁开了双眼。
没有血迹,没有伤口,脚下的刀剑崭新依旧。
我看了看奴良鲤伴手中还没有完全散去的亮光,又看了看有些鸡飞狗跳的屋内,缓缓的打出了问号:“嗯?怎么了?”
“你”奴良鲤伴的声音颤抖着,脸上的苍白还未褪去,他抬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刚刚停止了呼吸。”
“活人是不能下地狱的。”我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脖颈:“我只是去通知一下地狱的鬼神而已。”
“不是那个问题!”
奴良陆生反驳道:“刚才你的血飞出去,又飞回来了。”
鸩严肃的看着我:“血的味道充满了奇怪的剧毒,可以杀死任何一个妖怪。”
“这个话题,不应该在这里被提起的。”
我下意识的逃避了一瞬,接着又强硬的把自己拽回了现实。
“不过想知道吗?”
我挣脱了被紧握的手腕,向着门口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周围的人群,然后拉开了拉门。
看着远处被月光照应的地方,我忽然有了些倾诉的欲|望。
“我曾经,吃过许许多多的‘肉’,当然,不是普通的家畜,是妖怪的。”
“‘吃了人鱼,就不会死掉了吧。’”“‘吃了件,就可以预测未来了吧。’”
“因为这种无聊的推测,那段时光”我想着回忆中的自己:“完全被那个老婆婆占据了呢。”
“她让我知道。”我看着那些阴
郁的回忆:“如果无法接受一样一直跟随自己的东西,可以试着去喜欢它。毕竟比起‘厌恶’还是‘喜欢’更讨人喜欢一些。”
“生命也好,未来也好。”我从回忆中走出来,几乎有些头晕目眩的按住了门框:“只是人类只有人类我是如此的”
是什么呢。
我形容不上来。
在验证了我的猜测后,我就不配在这个‘家’里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