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南雪和那男人的对话终于结束。
“冷么?”舒予白微笑着走上去,捏起她的手,柔软冰凉。
“还好。”南雪对她笑了笑,车厘子色的唇,樱桃一样,吻上去应当很可口。
舒予白低头看她手里的东西,柔声问:“那是什么?”
“饺子。”南雪轻声道:“回去我们煮了吃,不用做饭了。”
“刚刚那个人给你的?”舒予白问。
“嗯。”
“他是谁?”
“同事。”
舒予白沉默了一瞬,笑着问:“普通同事?”
语气却背叛了伪装,有些不受控制地尖锐了起来。
南雪看了她一眼,迟疑片刻,轻轻说:“他在追我。”
舒予白“哦”了一声,说:“觉得他不错的话,就接受吧。”
而后转身,一言不发地上车。
车里的钢琴曲还响着,是南雪亲口说过喜欢的那首。泠泠的叮咚声,让她想起很多年前,坐在钢琴前的少女说:我最喜欢的是夜曲,我只弹给你听。
我只弹给你听。
因为这么一句话,舒予白自作多情了那么多年。
“怎么又是这首?”南雪一上车就不耐地皱起眉,说:“换一首吧,我听腻了。”
舒予白没理她。
车里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
“你怎么了?”南雪似乎有些莫名。
舒予白偏过头,看着窗外徐徐碎雪,绿灯亮起,她踩下油门。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舒予白忽然说。
“什么日子?”南雪说。
“我生日。”舒予白笑了,笑声莫名有些凄凉
。
“对不起,我忘了。”南雪看着她,松了口气,心想原来就是这件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笑着说:“想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
舒予白摇摇头,只是说:“我换工作了,接下来得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