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队长。”
冠上了继国姓氏的缘一,不仅有着贵族的身份,还是名副其实的十番队队长,探监死刑犯的特权,他还是能够拿到的。
流魂街浪迹多年,缘一是被露琪亚和恋次拉着去往了真央,最终才被继国家找回。
和自己毕业的恋次不同,缘一和露琪亚是直接靠着贵族的身份免试进入了十三番队,一般死神的闲言碎语绝对是免不了。
但和露琪亚比起来,缘一很快展示了自己非凡的实力,在总队长的任命下获得了队长的职务,让那些之前嚼舌根的死神把舌头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露琪亚。”
没有再纠正对方的称呼,缘一赤红的眸子对准了栅栏内的少女,“我昨日,在白道门见到了企图入侵瀞灵廷的旅祸。”
“橘色的头发,并非番队的内部人员,却有着死神之力和朽木队长汇报的资料一致。”
“是你给予了灵力的人类吧。”
少女的瞳仁紧缩。
“一护他?”
“市丸将他们驱逐出了白道门,但我看着那名少年,我知道”
那双眼瞳映出的,是他的信念。
“他一定会再来救你的。”
从忏罪宫离开后,缘一来到了贵族街,进了继国家的本宅。
前家主、继国严胜的房间,在现代理家主、继国缘一的要求下,一直保持着百年前的样子。
甚至连落在书桌上的砚台中,还盛放着反射深紫光泽的新墨,不曾凝结。
这个房间,除了缘一外,也就只有被严胜接养的时透兄弟和看着严胜长大的老管家有资格进入。
虽然不住在本家,但缘一每日都会前来这个房间。
家主的房间当然是豪派的,这间个人房间的一面墙连着一间里屋。不过严胜不喜过于奢华的装饰,便只是在外屋放置了书桌书柜一系列办公用品,里屋则是就寝的卧室。
刚回到本家的缘一,即使面色不显,但他的内心确确实实有着无措的情绪。
严胜的房间,看似清俭,可家具材料是瀞灵廷也少见的名贵木材,散发着淡淡的沉香,蕴满了整间屋子。
砚台的墨汁早已干涸——时透兄长之前忙于家主之争,保全前家主房间的存在已经是分家的他们能争取大的最大权利——连桌面都积攒了一层薄灰。
彼时的缘一对于茶道、花道、书法是真的一窍不通。
继国家华贵的砚台与缘一在流魂街偶尔见到的小砚台,构造完全不一样,就连研墨的顺序与技艺,也是有着些许的差别。
直到与朽木白哉交好,缘一才学到了一些研墨的皮毛。
用铜勺从水盂中舀出一滴水,拾起墨锭,开始磨墨。
墨须用新墨,若是放置一日以上,胶与煤分离,墨就会缺了光彩,写出来的字迹也不能持久。
修长的指节握住纯黑的墨锭,一下又一下的在砚台中研磨着,力度适中,不急不慌。
其实作为队长的缘一,在番队办公室自然是不用做这些琐事的。
当然,冠上本家姓氏的缘一,在家里就更不需要亲自动手了,这都是由下人准备的。
但是,现在的继国家,没有下人会为背叛了尸魂界的前任家主研磨铺纸。
束着高马尾的代理家主,四十年如一日的,重复着这个无意义的行为。
有朝一日兄长大人回来的话,需要的新墨得随时备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