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来时的脚步声一样,黑死牟转身,眼帘中只有白月径然离去的背影。
“”
没错,白月是人类。
和他刚才斩杀的鬼杀队剑士一样,是人类。
甚至其中,可能有着与白月一起战斗过的同僚。
“”
如果自己当着他的面,不管是将这最后一个人类杀掉,还是把这个人类变成鬼,对白月来说,都不是令他舒畅的选项。
“你,离开此地”
狯岳身子一抖,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刚才不由分说、直接以碾压的实力杀了他们一队人的恶鬼,居然就这么放这么他了?
见到白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离开,黑死牟心里的不爽比刚才更甚,“不可透露一分一毫,否则”
六目警告的瞥了狯岳一眼,黑死牟收回目光,向着白月离开的方向寻去。
白月没有走,他只是提前回了木屋。
书房内不仅有棋盘棋谱,还有黑死牟不知从哪里寻来,为他打发时间的小玩意。
其中
一条泛黄的布条缠住的长条物,被挂在了墙壁上。
白月上前,将它拆解开来。
原先的颜色已经褪成了钢铁的原色,只有零星几个带着紫色的漆点不规则的散落在刀柄上,刀鞘也因为长时间的闭合,与刀锷粘合在了一起。
至于里面的利刃
咯咯,嚓——
几声不堪受力的响动后,在刀口的杂质被强迫掰开,里面的刀刃金属条展露了全貌。
这是一把,已经生锈的刀剑。
它的开刃处都是锈迹,深褐的斑点坐落在本该是最锋利的刃尖位置。
没办法,除了黑死牟那把从不离身的刀外,这把锈刃,是木屋内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武器的东西了。
黑死牟顺着白月的气息回到了木屋,小小的惊异了一番白月居然没有逃走。
不过逃走也是没用的,夜还很长,黑死牟有自信在一个晚上把白月抓回来。
有呼吸声。
白月就在屋里。
不过是在属于白月的寝室内。
黑死牟默默解除了六目拟态,甚至把眸中的上弦壹字样都解除了。
但他站在卧房前良久,还是没有敲门或推门的动作。
半晌,他离开了房门口,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