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丁宇搓搓鼻头,接着说,“有一回链子断了……”
“叫棉花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吞肚里了,随着粑粑拉出来了。”林成森把故事续上,话里都是无奈。
“那……那……”梁和想问捡起来了没有,可是他说不出来,只好换了个说法,“最后去哪了?”
“垃圾处理站。”丁宇抽了抽鼻子答,就算捡起来了,洗干净了,也没法再往手上戴了啊。吃饭的时候低头一看,哦呦这戒指以前跟棉花的粑粑在一起相依为命了至少好几个小时,这饭还吃不吃了。
那再退一步,往脖子上挂。那洗澡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那啥的时候……
看着都得软喽,没兴致了。
“好可惜。”梁和摇摇头感叹。
丁宇戳了戳林成森的后背,道:“咱再买一对吧,行不?我给你买。”
林成森头也不回地说:“你买个金疙瘩也只会放着,别头脑一热就往外花钱。”
丁宇不管,接着戳:“要嘛,买嘛,好不好嘛。”
“到了。”林成森开进小巷,拧了钥匙下车,把门打开。
现在才晚上七点半,老院长跟豆豆竟然都睡下了。
“老人小孩睡得早,爷孙俩睡一屋。”丁宇带着他俩的行李,静悄悄地带他们到西边的暖房。
梁和被苏维领着,慢慢地走进他们的住处。这里的房间不大,但是打扫得很干净,该有的基本都有。房间的结构算得上是略窄偏长的架构,一进门是一张书桌摆在房门右手边,搭了一张椅子。整套桌椅的颜色跟房间西
边的一个衣柜相呼应,看装饰像是一整套来的。
房间南头有一溜暖气片,两扇窗户与衣柜对着。北边是个大炕,长度可以让两个大人横开睡。炕上摆了一方桌,两床厚棉被。
这房间不像民宿里布置得精致有格调,反倒有一种让人待着很舒适的朴实感。
苏维把梁和扶到炕上坐着,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衣柜后边,也就是在房间的最西边,有个门。衣柜的厚度挡住了这个门的存在,刚一推门进来的时候根本不会发现。
苏维推开门,发现是个洗手间。墙上安了浴霸和热水器,还接了暖气片。他伸手摸了摸,还很烫手。
这时候林成森喊他,招呼他来书桌这边。
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书桌北边也有一往内推的门,门内竟然是一小厨房。
小厨房空间不大,东边墙上有扇窗,墙根摆了一个小马扎。厨房南边,也就是与房间里的炕仅有一墙之隔的地方,是一个灶台。
就是往灶膛里塞柴火点火的灶台。
“你会烧炕吗?”林成森问他。
苏维打小是在城市里长大的,虽然见过,但是没动手烧过。
“不会。”苏维看着灶台,有些犯难。
“如果晚上在这做饭,炕上可以热到后半夜。梁和晚上要吃药的,熬着药汤的话,能安安稳稳热到早晨了,懒个床也还没问题。”林成森笑笑说。
苏维现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院长让他俩在这住,这条件可比病房好多了。不用出门,就能洗完澡,做了饭,熬了药,还能暖暖地睡一觉。
林成森一一教给他烧灶台的方法,干柴什么的堆在东头的药房旁边。
苏维在书桌上摸了一把,手上连点浮尘都不见:“这怎么这么干净?”
按说家里只有老人和孩子的话,这个不住人的客房就显得整洁得奇怪了。
“你以为呢,退休老院长不缺钱的呀。家里请了阿姨的,天天来打扫,有时候给做饭。老爷子叫人给他做饭纯粹是不愿收钱又怕人家过意不去,才这么干的。他又不会下厨,要是没人找他看病,他腿脚又不方便,还不得天天拄个拐棍出去上街转悠着买,万一磕着碰着多不安全。”丁宇把棉花拴在暖气片旁边,给它把水盆饭盆摆好,又在它下边铺了毯子,接着把狗粮放进书桌抽屉。
林成森:“棉花让豆豆去遛就行了,梁和就安心养病。住宿费什么的——”
“你俩就等着让老爷子点菜吧。”丁宇忙活完,站起来叉腰。
“好。”苏维一口答应,一天给老人家做五顿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