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过饭,梁和跟辛晓珍在院子里蹲着,抱着猫捯饬。
“骨头断了吗?它叫得好难受哦。”梁和不敢伸手碰它,上午轻轻摸了摸,反应就好大。
“不知道,看不出来,我也不会治。”辛晓珍沮丧地叹了口气,紧接着怀里一空。
萧成赫把猫从她怀里提溜走了。那猫一看是萧成赫来,扭咕扭咕地说什么也不乐意。
“老实点儿!”萧成赫一敲猫脑袋,右手一掐它后颈皮,把它立起来,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那猫立刻就不挣扎了,愤恨地看着他。
“听话早给你治好喽。”萧成赫叼着根棒棒糖,跟个社会大哥似的杵着。他一边含混不清地嘟囔,一边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在它两条前腿儿上反复地摸排。
他把猫往地下轻轻一丢,说:“没伤着骨头,后边破了块皮。”
“你还会看这个?”辛晓珍抬头看他,萧成赫在她心中的形象顿时没那么崩坏了,甚至还伟岸了些许,暂时把蜡笔小新忘在了后头。
“不会。”萧成赫把嘴里的棒棒糖嘎嘣一咬,糖块儿跟牙齿磕碰发出格棱棱的声音,“跟那只好腿比比不就行了。”
“哦……”蹲着的两人恍然大悟。
“哥哥,有纱布么?”梁和问走出来的苏维。
“有。”苏维点点头。
梁和把猫抱起来,跟苏维回了卧室。
梁和拆了一颗消炎胶囊,小心地往它伤口上撒药面儿。苏维截了一小段纱布,留了一头,另一边缠了几圈,系了一活扣。
“都会愈合的,是不是?”梁和举着它的小伤腿,轻轻晃了晃。
“宝贝儿也是。”苏维看着他,说。
叮铃铃铃——
屋子里突然响起突兀的铃声。
“哥哥的电话?”梁和一脸茫然,在屋子里寻找声音的来源。
“是你的手机。”苏维说,从书桌抽屉里把他的手机拿起来。从他出事到现在,这手机几乎没怎么响过,自己的铃声听见了还要反应一阵子。
“喂?”苏维替他接起来。
“梁和么?这学年不来报到,生病了?怎么申请也不交?想等着下退学通知么?”对面听着是位中年女性的声音,
语气有点冲。
苏维看了坐着的梁和一眼,招了棉花进屋,自己出去把电话接了。
梁和在屋里跟棉花和黑猫玩了一会儿,他把猫搁在棉花背上,一狗一猫很快熟悉起来,互相在地上滚着闹。
“棉花,不要欺负它,人家受伤了。”梁和坐在炕沿上警告。
棉花的气焰立马灭掉了,任凭黑猫打来打去,自己还时不时伸舌头给人家顺顺毛。
苏维挂了电话回来,坐到梁和身边。
“怎么了哥哥?”梁和问他。
“哥哥打算回学校给你办休学手续。一年。”苏维一边说一边观察梁和的反应,看他表现得很平静,才接着说,“咱们得回去了,行吗?”
“嗯?回哪里?”梁和的反应稍微慢了半拍。
“回家。”苏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