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郑朗稳了稳情绪,给自己确认似的点了点头。
“郑警官帮我看看什么样的链子合适。”方墨领着他上楼,说,“他现在用的那一种,根本就没有锁。”
“谁都能开的那种?”郑朗说。
“对。但是你看梁和戴得好好的,完全没有尝试打开它
的想法。”方墨摇了摇头,“但是他现在把苏维认出来了……”
“之后怎么样真是不好说。”郑朗犹豫了犹豫,还是把刚才两人的话头又提了起来,“肖敬慈逼着梁和杀了他母亲。”
方墨开门的手一僵。
“进去吧。一会咱们三个去找他。详细的路上再说。”方墨顿了几秒,背对着他说。
没过一会三个人一块进了医院员工停车场。
郑朗朝方墨伸手。
“你开?”方墨掏出车钥匙。
“啊。怕一会你能直接把车轧他脸上。”郑朗说。
苏维坐进了副驾驶,方墨坐后边。
“别卖关子,说吧。”方墨见郑朗把车开向大道,扒着驾驶座开口。
“十二年前肖敬慈闯进梁和家,先把在家的梁和制服,接着又等到了下班回家的梁和母亲。”这时候是下午三点钟,路上车不多,郑朗一个油门轰出去,利索地向前走。
“接着把她绑了,然后对梁和进行了好几天的洗脑……催眠,反正就是那种让人听话的举措。”郑朗边开边说,“他先是把人饿着,不给饭吃,然后开始蒙住人的眼睛,用生肉引诱梁和捅刀。捅了之后会给他点吃的。”
“等到他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他捅他母亲,完了还叫他看。”郑朗踩下刹车等红灯。
“那天在s市,肖敬慈就是给他看当时他逼着梁和杀了他母亲的视频。”郑朗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优盘,“这是备份,你……”
苏维伸手去接。
“你受的了吗?”郑朗把手一抽。
“没事。”苏维从他手里把优盘拿走,“看完就销毁。”
“你这个说法……最后梁和妈妈死于什么?”方墨吞了吞口水,问。
“法医从视频里推测是失血过多。梁和第一刀割破了动脉,后面几刀是肖敬慈抓着他的手一起捅的。最后他母亲的尸体被肖敬慈肢|解了。所有的过程都有视频记录。你那优盘里只是其中一部分。”郑朗说。
“梁和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对着这么一号人?”方墨问。
“肖敬慈说他把梁和放走了,没动他。”郑朗一拐方向盘,车子接着转弯,走到了当时方墨撞小偷的那个路口,“梁和走了之后他一把火把他家烧没了。现在那栋居民
楼早被拆了,完全是什么也不剩。”
“当年这么大的事没报警?”苏维开口问。
“找不着人,联系不上,当时的现场既没有线索更没有证据,后来成了死案子,没人管了。梁和应该是单亲家庭,跟母亲生活在一起,没有任何关于他父亲的消息。”郑朗把车开进警察局。
“苏维,方墨,先跟你们说好。”郑朗拔下车钥匙,但没急着下车,“别冲动。你们是我请来的‘心理学专家’,但其实是来干什么的咱们都懂。主要还是让他乖乖把事情都交代出来。”
“苏维,你可记住了。”郑朗特别嘱咐他。
“你要我做到什么程度?”苏维把衬衣的袖扣解开,袖子往上捋了捋。
郑朗没说话,只沉默地盯着他看。
“我知道了。”苏维说。
“我会看着你们。”郑朗拆下安全带,带着人进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