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元三块,不值什么钱,医院统一配的,办公室里还留了一箱。”方墨把手表递了过去。
郑朗来回看了看,翻到背面,看见手表的logo,确实不是什么名牌。
“相信了?真是个好表我怎么舍得交给苏维随便打。”方墨耸了耸肩,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应该是精神高度集中累得,都没力气开玩笑了。
“走吧。”郑朗收了那块坏表没有给他,上去咔咔把人的胳膊接上,叫人把肖敬慈解了带走。
“我不吃了,没什么胃口。”方墨脸色有点白,腿有点发软。
“你怎么了?”郑朗看他不对劲,扶了他一把。
“你去吧,我就是有点困,给我个椅子歇会就行,我等会去找他。”方墨说。
郑朗拉着他到了会议室,那里有个小点的长沙发。方墨也没跟他多客气,歪在沙发上合着眼,看不出睡没睡。
“好歹先吃点吧。给你买份粥?”郑朗拉开椅子,拿出手机翻了翻,“外卖吃吗?”
“……别吵。”方墨脸埋在胳膊里,声音有些飘忽。
郑朗看他这副样子等饭到了估计也不会起来,只好放弃了点外卖的想法,玩着手机坐在旁边等他睡醒。
方墨在安静的氛围里迅速入睡,呼吸间充斥着沙发上的皮革气味。郑朗只开了一半灯,他这里是黑着的。
郑朗看方墨不自主地蜷起身体,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方墨直接把他的衣服当了被子盖,手抓着衣领一提把脑袋一遮,鸵鸟似的把自己整个人团了起来。
方墨放任自己沉下意识,说一会要醒,却睡得比谁都死。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郑朗再进来会议室的时候,正好看见方墨悬在沙发边上,马上就要掉下去。沙发的高度虽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他还是捞了方墨一把。
方墨被人碰到之后立刻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针呢?”
“打了,肖敬慈醒来之后听了录音,放弃抵抗,正在交代。”郑朗还维持着扶他的姿势,方墨伸手扒住靠背,慢慢往回蹭。
方墨坐起来,手背摸了摸嘴角。
“……又漏口水,不好意思。我脸上肌肉不是很平衡。”方墨把身上搭着的衣服揭下来,还给郑朗。
“没事,你弄脏的是沙发,又不是谁的衣服。”郑朗说。
方墨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公家的东西不心疼。”
郑朗见他慢慢回过神,才说:“催眠很累吗?肖敬慈使坏的时候精神头倒足得很。”
“我刚值了大夜班,36小时,傍晚来这的时候才算下班。而且我没有在催眠时加药的先例,拿他练手,很紧张。”方墨抻了抻腰,活动一下咔咔作响的关节,又把自己身上穿的不知道谁的制服脱下来还回去,警察游戏到此为止了。
“看着可不像是第一回。”郑朗说。
“我是天才嘛。”方墨又把他标志性的坏笑捡起来,精神了不少。
两人出了警局,方墨把手机摸出来一看,吓了一跳:“卧
槽,都十点了,你怎么不叫我?”
郑朗却是没什么波澜,拿了方墨的车钥匙解锁,哔哔一声。
方墨:“……”
这车谁家的啊,怎么开上瘾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