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不是我。”萧成赫苦笑着求饶,“观摩手术的时候才知道是他的心,你俩可得饶小的一命。”
“不说那个,今儿来吃饭的,上菜上菜,再不吃等凑晚饭呢?”方墨招呼服务生。
几人开了不少酒,酒量都不错,把梁和吓着了。
“这才哪到哪。”方墨眯着眼睛笑话他,指指桌上这几个,“别看这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啊,喝起兴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梁和笑盈盈地,也不应答,站起来在包里掏了个药瓶出来,拽个碟
子放在手边,往外喀啦啦倒药片。
“你吃药这吃法的?”郑朗看呆了,“……这么多?”
“什么呀,给你们的。”梁和捡了两粒递到苏维手心,“护肝片,哥哥少喝点。”
“哎哟,这就护起来了!”萧成赫开始起哄,“梁和,不够意思啊,怎么不叫我们少喝点?”
“闹闹得了,啊,带你吃饭堵不住你这发骚的嘴。”苏维瞥他一眼,“你谁?”
“我是他主治大夫!曾经的也算!”萧成赫跟他们抢护肝片,慌慌忙忙塞嘴里两个。
“都少喝,都少喝。”梁和说,桌面下头跟苏维绞手指玩。
对戒磕磕碰碰,硌得两人心里痒痒。
“宝贝儿真贴心,哥哥想现在就疼疼你。”苏维附在梁和耳边,轻飘飘嘀咕一句。
“是吗?”梁和没看他,尾指悄咪咪爬过去跟人拉钩,手腕无意间略过腰际,手指勾了勾对方的腰带,“说话得算话啊。”
苏维跟他拉钩盖章,把梁和手上的戒指摆正,笑而不语。
“真好。”方墨夹了口凉菜,说,“你俩要羡慕死我。”
“苏维会养人。”郑朗也开吃,“刚碰见梁和那会,跟现在一比,简直要认不出来了。”
梁和就听着,也不言语,筷子不上桌,苏维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瞧这宠的。”萧成赫啧啧道,“我今儿就不该来。”
“那你走吧,下楼的时候顺便结个账。”郑朗捞了一勺蓝莓山药,“省得我出钱了。”
一帮人闲说话,酒喝了一轮,梁和抿着果汁听他们讲医院里的有趣事,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对了,郑朗,你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说?”苏维提醒他,这顿饭他来请客,摆明了是要宣布什么的。
郑朗放下筷子,清清喉咙,说:“梁和。”
“啊?”梁和稀里糊涂被别人叫,心里一咯噔。
“当年的事,查清了。”郑朗看着他,“肖敬慈的父亲并没有做手术,他早就签了同意书,转成保守治疗了。你母亲是清白的。”
筷子从梁和手里啪嗒落下,磕在盘子上叮咣作响,“那……那他……”
“他告诉你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这人执念太过,相信了自己编造出来的真相。”郑朗叹了口气,“择日死刑,也就最近的事吧。”
“是吗?是吗?是真的?”梁和不停地问他,高兴跟害怕,说不上哪个更多一点,被法律剥夺掉生的权利,总归是件严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