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垂下眼,继续捣鼓手上的东西,于是说来也巧,完美错过男人大幅度喉结滚动的动作。
沈泽延挨着她坐下,他没穿衣服,唯有腰胯上松松垮垮系着条浴巾,苏映心脏“咚咚”打着鼓,震着耳膜。
“居然还是蝴蝶结。”沈泽延笑着嘲弄。
她解释:“我不小心的,不然不会……”
“好,哥哥知道。”他笑着打断,略做停顿,再开口时是明目张胆的偏袒,“就算故意的,我
也可以当你是不小心。”
苏映还真是打了个大死结。
这“蝴蝶结”不仅结构复杂,而且还勒得死。
沈泽延一边解,一边轻轻吻她。开始时是额头,接着是眼睛和鼻子……苏映本还不大明白为什么沈泽延不能先把蝴蝶结剪了,然后再做其他事。等意识到有一种顺序为同步进行时,沈泽延已把她手上的蝴蝶结彻底弄散。
最后一步前,他握着她的手,而后低下头,用牙齿轻轻咬住丝带的一端,缓慢脱开。
苏映呼吸一滞,整个人怔然。
丝带从手腕处滑落的瞬间,视觉上带来的震撼,胜过一切。
“可以吗?我要往下继续了。”男人压着声,眼眸中翻滚着无尽的情愫,同她最后确认。
“嗯……”苏映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声音很轻。
“那个,先关灯好不好……”
“好。”沈泽延手一伸,触碰开关,电灯熄灭。
卧室陷入一片黑暗。唯有光敏感应的小夜灯投出一小片淡黄色的光晕。
……
别墅依山傍海。
这夜,和以往一样能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一下接着一下,紧挨着,规律却也不规律。
已是深夜,却还有一只小船在海面上漂荡,依附着海浪,起起伏伏。月亮腼腆地藏进云层,时光渐移间,一切都在悄然无声地发生。
4月上旬,东南沿海地区在凌晨一两点,达到一天中潮高的最高点。
这时,海水上涨,海浪翻滚。
可能是夜里安静的缘故,簌簌的水声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风,似乎变得紧,从遥远的地平线卷来。
海面上的小船荡呀荡,旅人悄悄睁眼,仰视的视角下,好像灯也在摇。
还好,“涛之起也,随月盛衰”。
日升月落间,海水渐渐退潮,最后一切恢复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涛之起也,随月盛衰”——《论衡》
文中的“潮高”(hightoftide)为专业词汇,可以理解为海水的高度。
最后一段影色描写中,潮汐部分参考了维基百科,四月初东南沿海潮时潮高,参考了海事服务网的数据(每个港口数据不一样,不过时间范围还算接近),不是专业人士,有不对可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