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还没搂到他的腰,人就被他拎小鸡崽子似的揪了起来,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在腾空而起的瞬间,苏映失去了平衡点,因为过于刺激,前面被沈泽延吓到却流不出来的眼泪,这会儿倒真的流出来了。伸手搂着易珩川的脖子,勉强维持平衡后再次气喘吁吁地开口。
她厉声呵斥道:“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我和
沈泽延这是在表演,表演!”
易珩川沉默地看向她,眼神既无奈又同情,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都被欺负哭了,怎么还帮他说话,要是哪天被人卖到山区,你是不是还会傻乎乎地帮人家数钱?”
然后,苏映也沉默,她觉得自己亲哥对她存在很大误解,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智商被严重低估。
姑娘咬了下唇,愤愤然道:“你才傻乎乎地帮人家数钱呢。”
“苏映,从来都是别人帮我数钱,我有财务助理。”易珩川淡淡纠正,说完他把苏映重新放回地上,“好了,现在你可以和我好好解释了。”
“我哭是因为你把我突然拎起来,你海拔高,人也大个,理解不了很正常。”苏映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和沈泽延没吵架,真的是在表演,嗯,然后就是他的演技太逼真,我接不住,被吓到了。”
“真的?”易珩川打量着妹妹。
他没看沈泽延,也没看的必要,毕竟谁都知道影帝只要想藏就可以让表情毫无破绽。
“嗯,”苏映认真地点点头,“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我和他就是在玩那种角色扮演,他演教授,特别特别严肃的那种,我演……我演的女学生。”
她说完后,就等他的回应,结果不但易珩川不应,连沈泽延也不出声。一切安安静静的,硕大的客厅里唯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空气倏地陷入沉寂后,苏映茫然无措地站着,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她抬起眼,用指尖点了点易珩川的手背,压着声音轻轻问:“我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易珩川干咳声,又沉默了几秒,这次开口道:“苏映,这种事你们自己知道就好,不用拿出来和我说。”
姑娘点点头,又应了声“好”,总算打破僵局。
只不过她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不应该和易珩川说,她和沈泽延在模拟答辩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搞得他们好像在偷情一样……
等等……
偷情,玩角色扮演……
易珩川这家伙怎么样和外面乱七八糟的家伙似的,一脑子黄色废料!!
于是苏映同学清了清嗓子,严词厉色道:“哥,你在想什么呢!我和沈泽延的确是在角色扮演,但
我们是在模拟下午的答辩,他老师,我学生,你不陪我表演就算了,还尽想些不清不楚的事!”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在易珩川面前底气十足地拿这种腔调和他说话了吧,姑娘想。
理清乌龙后,模拟表演继续。
在经过一番思考后,苏映也觉得沈泽延一人饰五角显得过于精分,于是削减至两人格(一红脸,一白脸),既然易珩川也在这儿,那也不浪费资源,就让他本色出演,当个没感情的提问官。
和上次相比,这次模拟要正式很多。
而他们手上的问题,有的是苏映事先准备好的,有的是自己想的。虽然隔行如隔山,但沈泽延是艺术从业者,易珩川也对其有所了解,所以就算是临时想出来的问题也不会太偏太离谱。苏映甚至感慨:“我怎么没想到可以从这个角度提问……”
模拟结束后,易珩川如是评价:“你先休息吧,不出意外的话,下午一切顺利。不过也就沈泽延肯陪你这么玩,还好我知道他是个演员,一会儿□□脸,一会儿唱白脸的,都要怀疑是人格分裂了。”
见易珩川这么说自己老公,坐在两人中间的苏映自然不满,像个唧唧歪歪的传话筒:“沈泽延,他说你人格分裂。”
“哦?”男人扬扬眉,从语气看更像是在安慰眼前的姑娘,“他应该是觉得我演技好,但是语言表达能力又不够,想不出更好的比喻,所以在他的知识储备范围里只能用‘人格分裂’来形容我刚刚的表演。”
这解释实在是过于精妙,苏映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我觉得……要是所有艺人都有你这样的思想觉悟,那黑粉们都要失业了。”
被打成黑粉的易珩川:“……”
沈泽延“嗯”了声,揉揉苏映毛绒绒的脑袋:“你也是,只要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亏欠朋友,不辜负家人,无需在意外人的想法。”
苏映点点头,恍惚间她想起曾在书中看到的一句话:“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去走你的夜路。”沈泽延想要表达的大概也是这个道理吧。
沈泽延开口:“你下午答辩的时候希望看到我吗?”
他也不知道在苏映答辩时突然出现,对她来说是惊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