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也是当时她每次哼着歌拆礼物,母亲神情复杂,易珩川都黑着脸的原因吧。
“怎么了?”易蒋成愣了下,“忽然笑得这么开心。”
姑娘摆摆手,脸上露出浅浅的一对梨涡:“没事,只是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
答辩的关系,平日里偏好休闲风的苏映今天也穿起了正装。
她和母亲长得极像,尤其是笑起来眉眼弯弯又身着正装的样子。
在这一刻,中年男人愣愣出神,像是回忆倒放,重返到那段旧时光。不过也只是一瞬之间,易蒋成便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重新回到当下。
“最近还好吗?”他问。
苏映答:“挺好的,答辩顺利,马上就要毕业了。”
“那……你爸妈呢?”
苏映没多想,只当是熟人间礼貌的问候:“他们也挺好的,在国外定居了。”
“嗯,那……”易蒋成一开口,却又顿住。
他本来想问苏映,那他们在国外定居后还有没回国的打算?可已分开这么多年,往事早已翻篇,现在的他又以什么身份再问这些。
虽自诩不是傻白甜,但在人情世故方面,苏映从小到大积累的经验还真是有限。就比如现在她完全没看出有什么异常,冲眼前的男人友好地问道:“叔叔是想和我打听哥哥的事?”
“的确,”男人笑笑,“叔叔这次来就是想麻烦你抽个空和你哥谈谈心。”
“诶?”苏映倍感意外。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蒋成没和苏映绕弯子,开门见山地把事情讲清楚。简单来说就是易珩川拒绝长辈安排的相亲,那些推不掉的相亲局,易珩川则安排助理帮忙应付,人家女孩子一推门发现坐在里面的不是易珩川而是代表易珩川来的助理,差点没被气哭。
易蒋成讲述完事情的原委后,苏映眨眨眼,不知所言。
虽说易珩川这样做的确很不尊重人,但如果换位思考,如果自己被强行相亲也会很不高兴。
可妙就妙在,易蒋
成开始和苏映打亲情牌,尤其是那句“其实我也理解他不愿相亲的原因,你哥哥从小就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对婚姻家庭比一般人敏感,可一想到你哥要是一直单着,之后老了孤苦无依,我就心疼得不行。”苏映听得差点儿两眼汪汪。
最后在结束前又扯起家常,关心了一下苏映的学习与工作。
“唉,说来也惭愧。叔叔太久没关心你,都忘了你研究生读的是摄影了……摄影这项工作也挺好的,你和你妈妈真像。就连在工作的选择上都那么相像。”
苏映的母亲是驻外记者,年轻时也是拿着相机全世界跑。
这时,沈泽延也来了,就站在不远的树下。
苏映看到他后,便默默收了话题:“嗯,那叔叔再见。我会抽空和易珩川聊一聊的。”
易蒋成也看到了沈泽延,两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回过神对苏映道:“好,谢谢,祝你们假期快乐。”
他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总觉得那种熟悉感有点奇怪。
风,温柔吹过,枝叶晃动。
易蒋成忽然想起小姑娘的年龄,又想起她当年是不是早产儿,简单算了下时间,一个莫名荒唐的念头涌入脑海。
晚上,苏映和沈泽延在海边那家私人餐厅吃晚饭。
姑娘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把易珩川也叫过来吃饭吧,多一个人,还能再多点两样菜,丰富菜品呢。”
“好,如果他愿意,我也不介意。”沈泽延道。
“诶,沈老师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苏映挑挑眉,笑得贼兮兮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记得上周五下午,我也打算喊他晚上过来一起吃蛋糕,结果你一直和我强调夫妻时间这个概念。”
男人挨着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现在在外边餐厅,又过不了夫妻时间,我介意什么?”
苏映愣了一下,想到那晚吃完蛋糕后发生的事,眼睛瞪得滚圆。
时隔一周,她终于弄明白沈泽延所说的“夫妻时间”是什么概念。
在此之前她还一直以为那和“私人时间”是一个概念!
“怎么了?”沈泽延不解地问。
苏映“哼”了声,小脸爆红,开口时羞愤得想捶他:“我还以为晚上是顺其自然,
没想到你居然从下午开始,就在计划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