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不改色地“嗯”了声,厚着脸皮反问:“这有什么不好的?”
见姑娘没了声音,又不紧不慢地补充:“每件事都做好思想准备,才能有条不紊。”
“哼,你还有理啦!”苏映给易珩川发完消息后怏怏的。
沈泽延扬眉看着她,那张脸在暖色灯光的照耀下分外俊朗。
姑娘看着就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末了还是努力掩饰:“看什么看……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
随即空气中传来低沉的笑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映,如是强调:“苏映你不能否认,那天我们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夜晚。而某人当时也承认了,她很满意。”
姑娘唰地小脸爆红。
对那种特别私人的事,苏映从不对沈泽延的表现给予任何评价。
于是一直没得到反馈的沈老师也是不择手段。
姑娘蛮不讲理地开始瞎胡诌。:“我没有,你听错了,是其他人。”
“我只有你一个老婆。”男人在她耳旁一字一顿。
苏映情不自禁地颤了颤,她莫名觉得沈泽延现在说话的语气,和那晚假装威胁她时特别像。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威……威胁我!”虽然苏映在句末用了一个强调的语气,但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她说这句话时要多不争气,有多不争气。
“苏映,我那哪是威胁你?”沈泽延顿了顿,跟着苏映一起身,姑娘往后退一步,他就往前迈一步。
不过也没什么,这家私人餐厅性极佳,即便是点单上菜,服务人员在得到客人允许后才会推门而入。
苏映不安地往墙角缩了缩,只觉得沈泽延像寸寸逼近猎物的大灰狼。
默了默,开始给自己打气:怕什么呢,沈泽延从来不会乱来,何况现在还在外面的餐馆,最坏不过壁咚,仅此尔尔。
“你哪里不是在威胁我了?”苏映微微扬起音调,试图在声音上更胜一筹。
有些话的确不方便拿到台面上说,但他那时候,明明、明明就是在“威胁”,虽然那种“威胁”不是传统意义上架着大刀,拿着性命的“威胁”,但其效果却毫不逊色。毕竟只要设身处地地想想……
“
哦,是吗?”沈泽延手指叩墙,最后一步,就这么被完成。
他看着被自己圈住的苏映,语气认真:“你老公只是在提出自己的合理诉求。”
“打个比方吧,”男人略作停顿后往下继续,“如果一个建筑工人,在施工过半时,没得到甲方任何反馈,你说他怎么知道这施工该继续还是该停下?所以即便是建筑工人停下一年半载,你都不能说它是罢工对不对。”
“罢工就是罢工,你当时明明就是在威胁呢,干嘛美化其词。”姑娘哼哼唧唧表示不满。
“可你作为甲方不给任何反馈,那我自作主张地休息会儿,也可以当作是你默许了。”
苏映耷拉下眼,能清晰地感觉到胸腔内心跳渐渐加速。
那种心悸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如浪汹涌,特别强烈。
沈泽延也跟着她的动作垂下眼,见姑娘拽着自己的衣角又是一副死不吭声的模样,这回却心情大好。
他笑着开口:“不过我倒是挺乐意苏映现在和我提这件事的。毕竟你作为甲方的什么都没说,毕竟之前我们的苏映同学可是秉持着‘坚决不提,坚决不说,坚决不表态’的‘三不原则’。”
苏映就这么靠着墙,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她闷闷道:“我觉得你这是在侮辱建筑工人,还有哪有人大白天在外面提这种东西。”
沈泽延侧头看了她一眼,既无辜又语重心长地问:“刚刚提起这个话题的人是谁?”
这下,姑娘真就是不解气了。
最大弧度地踮起脚尖,像小猫似的狠狠咬住他的脖子。
男人吃痛地皱了下眉:“苏映,草莓不是咬出来的。”
话音未落,门被敲了两下,倏地被人推开。
苏映皱眉,动作僵住。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记得,这家店的服务人员都是在经过允许后才推门进来的。
“我来了……”
苏映还没听清易珩川的话,“啪”地一声,门又被人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