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身影,冰粉粉断了念想,转回去,但不是朝车站走,而是快步追上童年,脸上不舍的情绪被严肃所替代。
“你是不是喜欢诗吟姐?”
童年蓦地顿住脚步,脑海中自动回放起这些天发生的画面。
从第一次在酒吧见面那晚开始,之后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对她撒娇,为了她装乖献殷勤,和冰粉粉争风吃醋,甚至主动兼职还改了那种幼稚的微信名,变得不像自己。
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她。
他豁然开朗,这种感觉叫做喜欢,不仅仅是一瞬间怦然心动的那种喜欢,而是想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长久的喜欢。
活了十几年,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有些茫然,有
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惊喜。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那么奇妙而美好的一件事。
“对,我喜欢她。”
童年大方承认,一双眼眸在黑夜中亮得惊人,像是雄狮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领地。
冰粉粉冷哼:“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
童年不慌不忙,微微侧目睥了一眼:“我喜欢谁是我的权利,你管得着吗?”
这话和上次拒绝罗衫衫告白时的口气一模一样,冰粉粉拳头发痒,偏偏话里的意思她没法反驳,只能生生憋住,把拳头举到眼前,闷头戳弄。
此刻临近十一点,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路灯明晃晃亮着。
一阵凉风拂过,冰粉粉打了个寒颤,郁结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她笑了一声,带着细细的呵气:“你喜欢谁我的确管不了,但是我喜欢诗吟姐也是我的权利,只要有我在,你这种臭男生就别想接近她。”
因为新店开张吸引了不少酒吧的顾客,千诗吟早一个小时关门,算是发放福利,让自己和员工都能好好休息一晚。
说起来,前几天双十一,简栗的工作室成功打出了第一仗,工作室越来越红火,之后没再回来过。
想来,应该是忙得脚步着地,又或者是被某人给扣下了。
不管是哪一种,千诗吟都希望简栗是高兴的,只是心里头难免生出一点不舍,不舍自己最好的朋友不再属于她一个人。
大概是一个人孤单久了吧。
千诗吟笑着摇摇头,走上楼梯打开公寓的大门,在视线所及的玄关发现了一双熟悉的鞋子。
有些时候,心里想什么,真的有可能实现。
千诗吟有点意外也有点惊喜,环顾四周一圈,锁定开着的房间,换上棉拖快走进去。
“嗯,我这边好了,你过来接我吧。”
卧室里,简栗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手机在通话,边上放着一个包。
千诗吟到嘴边的惊喜咽了回去,转而幽幽叹气:“之前还说心里只有我,现在只有他了。”
简栗惊了一下,手里的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包包上:“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她是过来拿东西的,拿好直接回去,没打算打扰千诗吟。
千诗吟愈发幽叹:“我不早点回来,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简栗突然心生愧疚,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工作室,本来双十一结束了,没那么忙了,谁知岑寂北以工作室离他家近为由邀请她过去住,她住了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完全忘了千诗吟。
“我错了。”她抓住千诗吟的手,巴巴地挽回,“今晚我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
千诗吟想说不用了,她只是开玩笑而已,但简栗已然拿起手机通知岑寂北了,她索性作罢。
趁着简栗打电话的工夫,她走出卧室,去厨房看看要不要做个夜宵。冰箱门打开,她选了一遍,思索是吃挂面好还是简单吃点水果,简栗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进来。
“你怎么把毛毯拿出来了,是不是忙到太晚直接睡沙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