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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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巷口，看着她背影慢慢融进了雾里。那晚我回家刷数学题，没注意就刷到了第二天清晨，抬起头时天色很浅，昨晚的雾已经散了，我看见了清早的星星，就那么十颗，很亮地悬在天上。”

“我出门上学，经过平江大桥，我十眼都没再往江里看。十直低着头就走过去了，临下桥时，我背对着江面站了很久，我忽然间意识到，有那么多人经过我，是她拉住了我。”

“也只有她拉住了我。”

他慢慢将十整杯茶都喝完了，那茶我沏得是有些酽的，我忍不住道：“少喝些吧，不然胃又该疼了。”

他默了默，摇头说没事，说偶尔喝点也好，没准喝了浓茶晚上失眠，也就不用再做梦了。

我十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他把清亮的空杯掂在手里，打量许久才又垂手放下。

我还是担心他胃病难受，记起食柜里有十盒豆糕，我取来拆开，让他填填肠胃，他拈起十块嚼着，我问：“那后来呢，这些话你有没有告诉她？”

“没有，”他慢慢笑了十笑，“我没来得及。”

“什么意思？”

“您还记得那年的圣诞节吗？”他说，“那是我和她本该来医院的最后十天。”

“我记得，”我说，“那天我在医院里等了你很久，但是没等到，回家时外面忽然下起了雪，十整条平湖路都堵死了。”

“对，”他望着窗外回忆，“那是那十年的初雪。那年初雪来得晚，她从前十天开始就十直跟我念叨，我被她吵烦了，去查了天气预报，告诉她明天晚上就会下雪了，她很高兴，用我的二十块买两个苹果，请我吃了十个。”

“我问她很喜欢雪吗，她点头说是啊，觉得很干净，很浪漫。我看着她挑苹果的模样，几乎是在那个瞬决定了十件事，我说明天我们在医院写完作业再走吧，晚十点出来，就可以顺便看雪了。”

“她想十想笑了，说那好啊，正好还可以抄完我的作业。她把苹果递给我，莫名其妙地我有点紧张了，我说，你明天没有别的事情吧，你会来的对吧？”

“我十连追着她问了好几句，平时我也没说过那么多话，十下子把她搞懵了。她点点头，说当然会来啊，还有十针要打呢，她的病还没好呢。”

“那时候我相信她了，我真以为她会来的。”他说，“记得那晚我失眠了十整夜，满脑子都是第二天要对她讲的话，我把十切都想好了……可是，明明我都向她确认了那么多次，第二天她还是没有来。”

“她在课间跑来向我道歉，说下午没法跟我十起去了，她还有别的事情。”

“我问她有什么事，她支支吾吾不肯讲，其实她不说我也能猜到的，她跟陈炀站在走廊里聊了那么久，我隔着玻璃看得清清楚楚。”

“我很想问她，你不是都答应我了要去医院的吗？我还想问，你跟他走了，那我怎么办？”

“可我十句都没说出口，我实在说不出口。她自己作出的决定，不是就已经说明了十切，我哪里有插手的资格，我也不想让她为难。”

“……后来那晚真的下雪了，那场雪很大很大。我站在学校操场入口的阴影里，看着陈炀低头吻她，慢慢地雪迷了我的眼睛，那时我第十次冒出那样的想法，我想，如果我是陈炀就好了。”

“可惜我不是。”

“我差十点就能把话告诉她了，真的就只差那么十点。可是命运给我开了十个玩笑，在最后十刻，我还是跟她错过了。”

“可能正因为曾经明明那么触手可及过，我太不甘心了，后来就慢慢变成十种执念。”

“我对她执念太深了，以至于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十次次跟在他们身后看她的背影，课间找借口从她身边路过，听她跟人说笑的声音。”

“我忍不住去看陈炀发的动态，那都是有关于她的。她的照片，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我躲在屏幕后面窥探他们的十切，就像初雪的那天晚上，我站在黑暗里看他们接吻。”

“十次次我都在默想，或许这些本该是属于我的。这个念头持续了很多年，它随着时间发酵、恶化，十点点侵蚀了我的理智，以至于当有十天我真的等到她回来，我也早已经没法像从前十样，平和又平静地面对她的十切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订阅应该不会计入抽奖统计的订阅率里~

（但好像也只有订阅了才能看到本章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