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哟。”
伊祁自树心处抓取出一团幽蓝的、四肢像是猴子但面部更像人脸的东西,她有些嫌弃的看着这一团:“你是什么怪物?”
一个完美的长在她生理厌恶的点上的东西,看了就让人反感呢。
那东西在她手上挣扎乱蹦,嘴里发出尖锐的咆哮,道:“不可能,你不可能发现我!”
这声音比起之前那种让人寒毛竖起的忽男忽女的声音,更加刺耳,伊祁不由拧眉,甩了甩手上的东西,呵道:“别喊了,不然我不客气啦。”
那东西被甩的整个脑袋都浆糊了,这才委委屈屈的闭嘴,似憋屈又似怨恨的看了伊祁一眼。
伊祁拿着那东西凑近,仔细看了看,才道:“你这模样倒更似魂体,难道”她在小东西戒备而紧张的目光下缓缓道:“难道你是水鬼?!”
说着伊祁拎着这东西走到温泉边上待着:“被这温泉淹死的水鬼,然后意外附体在这千万年的灵树上。”她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得出结论:“看来这温泉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很是凶险呢。”
不然也不能淹死一名能够进入秘境的修士,且还形成了水鬼。
被她拎着的都似猴非猴的怪物:“”她到底是如何从完全没有关联的逻辑里推断出正确的结论的?
这温泉里何止凶险,简直处处是杀机!
然后便见伊祁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沓符纸,她将符纸一层层贴在小东西身上,连眼睛都没它露出半分,扎扎实实密不透风,且贴了里里外外三层。
待所有符纸都贴好后,她便将这东西一扔,潇洒的抛进温泉里。
裹着符纸的小东西甫一入水便像石头一般沉入水底,连个泡都没冒上来一个。
伊祁拍拍手,也没再管,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漆黑的非金非木的小铲子,蹲在大树脚跟开始一点点的挖土,手法细腻又娴熟。
与此同时。
秘境的另一端,喻凌薇飞快的在林间奔跑,似乎是在追捕什么,又似乎是在逃亡。
她神色沉着冷静,即便前方有无数蔓藤、树木遮挡,仍然有条有理小心的绕开障碍,忽然她恍若不小心一般,脚一扭便朝一侧倒去,然后在即将到底的瞬间忽然暴起一把抓住地上一团如同随处可见的、毫不起眼的灵植。
然后喻凌薇瞬间绕树而行,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身后,几名修士从隐匿的地方追了出来,待检测一番四周后,他们便气急败坏道:“让她给跑了。”灵植也没拿到,人也没劫到,这一趟太亏。
大树上方,一片毫不起眼的叶子上,喻凌薇躲在随身洞府里若有所思:“果然有人躲着。”
她就觉得一切太顺利了,她将方才采集到的灵植放入玉匣中好好收好,这种等级的灵植按道理说应该有守护灵兽才对,她却没有碰到,采集的过程中顺利极了。
原来是有人早早利用这灵植捕猎。
不过,喻凌薇又想着:“他们怎么会有胆劫我呢?”
虽然她只是筑基期修士,但好歹也是太上无极宗弟子吧,虽然她在太上无极宗里毫不起眼,但是本次进入秘境本就是三大宗门牵头,想也知道等大家出去的时候,必然也会有三大宗门的修士一块接领。
他们难道就不怕这时候劫了她,到时候她会出门告状,还是说他们有绝对的把我就地截杀她,并且不留一丝一毫的破绽,让宗门都察觉不出不对。
喻凌薇想到此处,神色不由严肃了些,她遮上帽子起身道:“得想办法把消息告诉别人才行。”
虽然喻凌薇觉得自己一身本事完全是从这洞府中得来,从来也没靠过宗门什么,但到底在宗门里待了几年,也没和人有什么恩怨,如此随口提醒旁人一声,让他们有所警惕,也算全了这一份同门情谊。
至于一直保护别人那是不可能的,喻凌薇既不想跟任何人暴露自己的底牌和秘密,也不觉得自己有义务保全他人。
她等这些埋伏的修士离开后,便隐匿着身形从洞府里出来,然后寻觅着某个方向离去。
一段时间后,凭借宗门的暗号,喻凌薇找到了由喻清领队的一批在探索的修士,她手一样,便将一枚传讯符扔向喻清,然后立刻转身便走。
喻清侧耳似乎察觉到什么,手一扬便接到了一枚传讯符,他不动声色的将传讯符按压在掌心。
身后有师弟问道:“大师兄,是出了什么事吗?”